傅悦时:“那你这是……”
“酒后乱那啥不行吗?”
懂了。
这人昨天八成早就清醒了。
只是……
“都大老远开车送你来上班了,真的没点什么情况?”
荀星河一摸鼻子,在傅悦时审视的目光下,粗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得了句“活该”的评价。
“当初劝你好好谈个恋爱你不听,现在开始追悔莫及了,不是活该是什么。”傅悦时摇头感叹。
荀星河撇撇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倘若不是昨天骤然得知真相的无力,加上酒精的刺激,他可能永远找不到,也不会主动去寻找破冰的契机。
可一旦开了头,他就能埋着头不管对错,一路走下去。
“就算我活该好了。”
荀星河自嘲一笑,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傅悦时许久未曾见过的坚定。
上一次在荀星河眼里见到这样的眼神,还是在他们重逢后,他说要让荀致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时候。
“但这次,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就像老周说的那样,他该学着跟自己和解了。
傅悦时怔愣片刻,心里生出些许欣慰,由衷道:“那就祝你好运。”
刚过饭点,荀星河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今天之所以身残志坚地跑过来上班,不过是因为想让池旭送一送他,借此多和对方待一会儿罢了。
他先是去了趟老周那里,把昨天落在那里的日记本拿了回来,接着又给疗养院去了个电话,破天荒地关心了一下荀致的病情,还交代等情况好一些了就通知他过去一趟。
疗养院那边差点以为他这个不孝子回头是岸了。
殊不知,他只是想过去做个了断。
下午六点,池旭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助理小汪还以为他走神被发现,即将面临老板的兴师问罪了,赶紧“蹭”地站了起来。
“池……池总,那个我……”
“去把车开出来。”池旭打断他的自我陈述,看着助理如坠云端的样子,不禁莫名,“有什么问题吗?”
小汪忐忑问:“您今天……这么早下班?”
池旭仰起头,单手扯了扯领带,心里越来越奇怪:“我记得我们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能下班?”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汪否认三连,“我这就去。”
就是在没有应酬的情况下,看劳模boss“早退”,还怪稀奇的。
觉得稀奇的不止小汪一个人,不在加班大队中的打工人们也在走出电梯看到他们小池总经过的时候纷纷侧目,又在池旭视线扫过的时候迅速避开,看脚尖的看脚尖,看手机的看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