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所有的东西正在逐步变得像米粒大小,不多时便看不见了,只能瞧到旁边的、微粉的云。
“云原来是这个颜色吗?我以前御剑飞行的时候还真没飞到过这么高,”年茗舟感慨,“好漂亮啊。”
宫观棋难得的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了个外人的缘故,他好像很不自在。
师无治扫了他一眼,默默出了车厢,坐到了外面。
“咦,他出去做什么?”年茗舟奇怪了,“不怕被风吹下去啊?”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宣病把兜帽解了下来,话语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些许骄傲:“他可厉害了。”
敏锐的察觉他话里有微微的亲昵之意,年茗舟眉头一挑,“哦?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俩好像不简单啊。”
宣病一哽,却发现宫观棋也看了过来。
“他那天还亲了你。”宫观棋忽然开口。
年茗舟不知还有这件事,震惊的瞪大眼睛。
“什么什么!让我听听!”年妹妹忽然出来了。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
宣病无奈扶额,“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再说了,那天是在解毒……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嘴唇。”
语气逐渐心虚得连自己都不信。
年妹妹眼睛一亮,“哦~真的亲了呀?”
宣病不太喜欢别人特别关注自己的私事——前世魔宫里也是这样,他自己和师无治怎么浪都行,但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他就不会向师无治撒很过分的娇。
最多拉拉手这样。
“你说是就是吧,”宣病叹气,看了眼年妹妹,“我也出去了。”
“还说不是呢,你这时时刻刻都黏着……”华妹妹一脸迷之微笑,“谁家好兄弟会这么互相粘人啊~”
宣病听到了也当没听见,忽略了宫观棋越发晦暗的眼神。
天高地远,举目望去,一大片粉金色的云仿佛泛着粼粼波光,细微的风声在耳边掠过。
华宥志靠着马车,似乎在闭目养神。
身后的云似乎为他作了陪衬,这个角度越来越像师无治。
宣病定了下心神,才凑过去,坐了下来,试探道:“你……睡着了?”
话音落下,他便看到华宥志睁开了眼睛,神色里并无半分睡意。
甚至不知是不是被云晃的,他的眼睛竟然有点……泛金?
宣病眨了眨眼,发现那金色又没有了。
可他心里某种念头却越来越盛——他怀疑,华宥志可能是师无治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