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 / 2)

她垂首,恭敬说道:「什么都不敢想,夫人要若霞做什么,若霞便做什么;夫人敦厚饶若霞一命,若霞愿以命助夫人如愿。」

「说得如此轻易,可知我的愿望是什么?」

「若霞见识肤浅,先前自己夜中让男人入园,便以此之心推断夫人有心仪之人;若想错了,请夫人息怒。」

「心仪之人……」

若霞听宋伶低喃这四字,而后轻笑一声。

「会不会真有那人……罢,过几日你也该知道……把东西撤了,突然没胃口,想睡了。」

「是。」

若霞将饭菜收入木盒里,先到小厨房里泡一杯薄荷菊花茶,并加入安神粉;黄家兄弟还在,这是想让他们在夜中能安稳离开的保险。将茶送到萱苑,宋伶确实已到卧房,若霞说道:「替夫神泡了薄荷菊花茶,安神助眠。」

「嗯。」宋伶接过,将温度适中的茶喝完,若霞接回杯子告退;将萱苑大厅桌上,放有晚饭的木盒提到自己的屋里,点起灯。

「夫人吃不下,让你们有口福。」

黄家两兄弟整日都在床上闭目养神,偶尔下床活动;两人做尽混账事,却清楚什么时候不该惹事。中午若霞上大厨房领宋伶的午饭,早上才拿了三个包子,装病要做足,若霞中午没在大厨房吃,只说早上的包子还有。黄家兄弟整个白天就吃一个包子,也不会拿这件事闹,就算没有晚饭,两人也会以离开茗萱苑为优先。

三人间谈间,若霞说出方才也下了安神粉,黄家兄弟离开时,不需过于提心吊胆。没料黄大川却说:「如此说来,也是夜访的好时机。」

「这?」若霞语塞,只是保险起见下的药,又成了黄家兄弟的机缘。叹道:「随你们,别又弄到走不开。」

黄二河道:「放心,明天得上工,一定要回去。今天夫人睡得早,早早完事,说不定子时就能离开。妹子今晚是否同去?」

若霞摇头,道:「

早点离开就好,我还得关门;昨晚一夜未眠,今晚想好好休息。」

刚与黄家兄弟重逢时,若霞有一阵子确实恨不得天天与男人幽会,固定有男人后,就没那么欲求不满;真有所想,用手摸摸也就够了。而黄家兄弟的伴不仅若霞一人,若霞真不答应,他们不会勉强;倒不是体恤风度,而是觉得都爽过了,没必要像当初那样,用药强上。

黄大川道:「咱兄弟俩睡了一日,正有精神呢。」

宋伶一人份量的饭菜,黄家兄弟风捲残云,两三下清光;若霞收拾起来,道:「你两别猴急,等晚点关上苑门。」

一般来说,戌时关上苑门,非有必要,刘府内各家不可往来。据说刘府过往曾发生过,兄弟争权,夜中到对方园内行兇之事;此后虽为兄弟家人,夜里仍不可往来。

离戌时还有点时间,若霞与黄家兄弟聊不少迷香丸加安神粉的迷幻药效,以言语替对方营造情境助兴,不仅是自己的乐趣而已;若情境不合对方,那对方整晚只有痛苦而已,连醒来都会忧愁万分。

「当然,也有人对女人的乐趣就是要她痛苦,咱兄弟不好这口就是。」

若霞冷笑,道:「难道当初对我下药,我不痛苦?」

黄家兄弟搔头,黄大川笑道:「那时年轻太衝动。妹子一年比一年标緻,当时妹子瞧不起咱们吧?那冷眼真令人上火。」

黄二河道:「林四少给咱们药跟提点几句,才有胆干那种事。一晚过去,其实心慌得要命。妹子没跟人提,之后几晚一次比一次浪骚,才没那么担忧。」

若霞佯作生气瞪他们,道:「能跟谁说?说了能怎么处理?村里人知道我被做了什么,我有脸待着?恐怕就要我嫁给你们其中一人吧。我在刘府好好日子不过,为了那些事跟了你们,回村里种田?现在离村几个月回村一次,在村里还不知道你们在外勾搭多少女人。」

若霞跟他们插科打諢惯了,这时难得愈说愈感到委屈,她向来不让自己陷入自艾自怜的情绪;事情都发生了,比起贞洁操守,她更想让生活过得平安顺遂就好。

黄大川笑道:「我们也知道衝动,此后没这么做事了。」

「哼。」若霞撇过脸,道:「时间差不多,我拿碗盘回大厨房,回来顺便关上苑门。」

去一趟大厨房,与丫头小廝聊几句轩禾园的逸事,心头涌起的委屈消散一空。回到茗萱苑,栓上苑门,回到房里,黄家兄弟已蓄势待发;若霞问道:「昨夜说晋少爷求得一夜机缘,今晚打算怎么对夫人说?」

黄大川道:「我们方才正在商量,要问妹子,夫人身边可见过其他男人?」

「除了晋少爷、政二爷,其他僕役小廝,夫人是正眼都不看的。过去她有何交际,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刘言政,若霞想起黄家兄弟提到,那群紈裤子弟没少往风月场跑,若是青楼之地,你情我愿,如何需要做迷药。

「你们跟政二爷混得如何?」

黄二河笑道:「那群人咱攀不上,偶尔替他们把风罢了。」

「把风?」

黄大川道:「政二爷喜爱勾搭守空闺的人妇,他总说征服未出嫁的女子是害人,给予空闺人妇身心充实,是做好事。」

黄二河接着道:「在清川香中,有个分支是专做春药的,叫梨棠香舖,有门路的人才知道这个香舖。咱兄弟就是这香舖缺人手,让政二爷挑上,才入城工作。」黄二河想了想,笑道:「也是政二爷对咱知根知底。」

若霞面露惶恐之色,问道:「知根知底?」

黄大川笑道:「是,他知道咱门之间的关係。」

若霞心想,难怪刘言政知道茗萱苑有边门。

「那他知道,你们对夫人出手吗?」

黄大川道:「我们可不会什么都说,但以政二爷的性格,只要别让夫人想不开,政二爷便不会怪罪。」

若霞好奇他们狐朋狗友的默契,道:「若夫人是政二爷的目标,也没关係?」

黄二河道:「政二爷想法大胆,行事却异常谨慎,若不到对方主动打开心房,不会贸然行动;更不会做无谓的争风吃醋。然而以夫人的态度,上回不就在梦中呢喃政二爷?大哥,不如今晚就帮帮二爷。」

「就这么办。」

两兄弟说着,轮着朝若霞亲一口,就出房门往宋伶所在的萱苑走。

若霞感慨男人游戏人间的自在,拿起收在抽屉中做到一半的刺绣,一针一针绣。园中无事之时,也只能做这些打发时间。这是准备三个月后,刘太夫人四十五岁生辰的寿礼,花开富贵的图样,适合做衣裳的装饰。

专心做这专心细緻的工作,时间过得快,在子时末将黄家兄弟送出门;猜想宋伶明日肯定又恍恍惚惚,先往宋伶房里确认茶壶的水量。

进入宋伶卧房,听见细微嚶嚀,若霞本想唤她,确认是否清醒,但想起黄家兄弟说的『下药后情境』,便不出声,免得在她恍惚梦里留下莫名的记忆。若霞轻手轻脚将茶水补满,便才回房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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