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摸出放在自己睡衣口袋里的香包,递到顾繁周跟前,的确是玉兰花的香气。“我送你的香囊在哪里?”
“扔了,你说短信是你发的之后,我搬回去就扔了。”
“……”顾繁周有气发不出来,“钻石项链也是?”
“我没舍得扔,太贵重了,”闲岁顿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我拿去卖了。”
“你可真有本事,闲岁。”顾繁周用力抓过闲岁的衣领,逼迫对方看向自己。就在这一转身之间,闲岁身上的外套掉了下去,一阵凉风吹过,他又打了个喷嚏。
顾繁周在这时候蓦然松开手,重新将衣服披回闲岁身上:“入秋也不知道穿衣服,三岁小孩吗。”
“在凌术的时候不冷,我以为这里也一样的。”闲岁不自觉地委屈起来。
“还狡辩。”顾繁周没忍住皱了皱眉头,“回屋。”
“等一下,顾繁周,那边好像有人放烟花。”闲岁下意识扯了扯顾繁周的手臂,抬头望向河对岸的远山,一朵紫红色的烟花升上夜空,炸开,“好漂亮啊。”
“扰人清梦。”顾繁周冷冰冰道,但也没有离开,而是陪着闲岁看烟火继续升上天空。
闲岁来之前看过资料,这是村庄特有的节日,传统习俗之一就是深夜让村里最值得信服的人放烟火。
五颜六色的光映亮闲岁的侧脸,顾繁周的目光停在对方的泪痣上,下一秒就落下一个吻。
闲岁下意识回头,顾繁周捧着他的脸,难得很温柔地亲他的嘴唇。
在烟花停止的一瞬间,他才松开手:“夜深了,回去吧。”
闲岁回想起方才烟花底下,顾繁周那张精致得挑不出任何缺点的脸——氛围太好了,他甚至产生了他与顾繁周似乎真正的爱人的幻觉。
他在原地微微一愣,才跟上顾繁周,重新回到屋里。
……
闲岁昨晚睡得很勉强,在河岸边与顾繁周一吻之后,整个人莫名其妙变得更加混乱。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几点睡下,又眠了多少小时,总而言之精神很不充足,浑身疲惫,甚至头脑有些发热。
闲岁将这一切归罪于睡眠不足,他强打精神看剧本,差不多时间就去准备就位,顾繁周一如既往在边上坐下。
谢棠清看上去状态好了不少,施乾月继续拍摄昨日没能完成的部分,也就是路小河与女孩挑水的情节。
路小河回家恰好经过女孩家门口,女孩的父母不在,她见路小河挑水累了,就和他一起坐在自己家院子里休息。
直到女孩的父母回来,她才连忙推着路小河离开。路小河不能理解女孩为什么如此慌张,没忍住在远处回过头,见到女孩的父亲一脸凶恶地看着她,随即很快两人进了屋里,路小河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