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琛你不要得寸进尺!”方亦歌一把挥开了温言琛的手,看向温言琛的双眼布满血丝,就连拳头都握得咔咔作响。
温言琛看了一眼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两声狗叫,不然我要改主意了。”
“你喜欢带着温家的家产进棺材就带,老子不伺候了!”
方亦歌走的时候,将门砸出了一声重响。
温言琛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掌心笑了起来,他住在规格最高的病房里,在心脏衰竭时,能花大价钱找到一颗适合自己的心源。
可出了这个病房,就是胃癌的化疗,这个身体还得在这个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地方没完没了地待下去!
大约是长久的病痛,已经让人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笑着把桌子的东西往地上砸。
借此来宣泄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病房外。
方亦歌还没有离开医院,他对着镜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眼底满是疲惫。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满是裂纹的屏幕上,闪着岑轲两个字,拧起了眉心,迟疑了几秒后,还是划开了通话键。
“你改变主意,打算来见他了吗?”
岑轲道:“温言琛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都清楚,你给他做床前孝子,等他好了未必会把股份还给你们。”
“你想说什么?”
“他现在近旁照顾的就你一个,你帮我弄死他,我帮你们夺回温家的控制权,这个交易不亏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按打火机的声音,应该是岑轲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方亦歌问:“为什么要他死,你当初不是很爱他吗?还特意给他找了一个活心源。”
“乐乐才不是他的活心源,他是我真正爱的人,温言琛那种人值得被喜欢吗?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被他给迷惑了。”
“岑总的喜欢还挺廉价的。”
岑轲嗤笑道:“不肯帮?还相信温言琛呢?”
“我已经电话录音了。”
“什么意思?”
方亦歌笑了笑:“哎,岑轲你知道教唆他人杀人怎么判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就传来了岑轲的叫骂声。
还说起方亦歌学生时代被人针对,全是温言琛指使他做的。
“他这样对你,对温家,你还巴巴地往上舔呢。”
岑轲这句话等来的却是听筒那头嘟嘟嘟的忙音。
卫生间内,方亦歌看着手机屏幕骂了句傻逼,才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回温言琛的病房。
刚到走廊上,就见医生和护士推着抢救仪器进了温言琛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