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酥了半边,热意齐齐涌上脸颊,浇得她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陆笙的嗓音里染了低哑的笑,骨节分明的指骨挤进时念念的指缝间细细摩挲,喉头滚了下:“现在是不是更像了。”
他的唇轻靠进她泛红的耳畔,声音有些低。
这段时间陆笙太过安稳,时念念差点被他那副温柔模样蒙住了双眼,忘了他掩在骨子里的本性,那个她幻想出来的泡泡也在“啪”的一声,被一根银针戳破,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握住的那只手时念念抽了好半晌,没抽动,板着红了个透的脸很小声骂他:“小心眼,幼稚鬼。”
低笑声从颈窝处传来,胸腔震动的幅度传到时念念手心,男人薄唇挑动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清浅笑意:“我听见了,念念。”
真可爱,陆笙低垂着眼睫闷声出笑,真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时小猫继续炸毛:“就是叫你听见的!”
……
两个人闹了半天,后来时念念嫌陆笙太烦人,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窝进沙发一角看电视。
下午,助理来家里找陆总汇报工作,看陆笙在忙,时念念便跑去工作室画设计稿,午后的太阳光张扬热烈,乐乐正趴在她脚边睡午觉,时念念单手托腮,昏昏沉沉的空气衬得她脑子也不太清醒,也就是一瞬间,她眼前忽的一黑,手心猛地发软,触控笔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发出沉闷又短暂的响声。
时念念缓了一会,而后弯腰捡起笔,在她起身抬头时,耳边熟悉的蝉鸣声开始作响,很细微,很小声,但在此时静谧的氛围下又稍显刺耳,不知怎么的,一个熟悉的念头悄然涌上心头,丝丝缕缕的不安沸沸扬扬直往上涌。
她以为是自己坐的时间太长身体不太舒服,上辈子她在学校长时间画画时,偶尔也会有这种眩晕的情况,时念念压下心底弥漫着的不安,又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准备起身去外面走走。
工作室被陆笙安排在走廊尽头,环境安静,不会被打扰,不知道是不是室内冷气开的太足的原因,时念念莫名觉得有些冷,她抱紧手臂搓了几下,脚步愈发的沉。
楼下的交谈声好像在讨论工作,时念念正犹豫这样唐突的下楼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她脚尖站在拐角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恍惚间,眼前一片模糊,阵阵的眩晕感越来越重,从脑子里迸发而出的耳鸣声嗡嗡作响,那声音愈来愈大,尖锐又刻薄,好似有什么在东西在拉扯撕咬她的神经,那熟悉的疼痛感来的又急又猛,像滔天的巨浪般翻涌而来。
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紧手里,猛地瑟缩,身体的温度在一瞬间被抽走,力气也在一瞬间被抽干。
太疼了,疼的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