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宜闭了闭眼。
稍微缓过昨晚生病,这会儿才退烧后微微滞后的迟缓感。
她:[她不是辉呈银行老总的千金女儿吗。我们项目资本方撤资,跟她有关。]
陆承宣:[嘿嘿。]
陆承宣:[你今天找哥干嘛,就为了问这个?这么多天不回个消息的,干儿子什么情况了我也不知道,就来套消息啊。]
温晚宜:[别白瞎。直接说。]
陆承宣早习惯了温晚宜的直接,也说了知道的:[辉呈银行的老总女儿,也是我兄弟前前前女友,但那也是我们大学时的事了哈,现在人家可是圈里首屈一指的财阀千金,手里资本不知道多少的,咱们可比不上。]
温晚宜本想问问有没有联系方式。
还没说出,办公室门打开,一身职业套裙的林澜从中走出。
即使经历了张理那么大一番脾气发火,女人此刻面上也半点不表现,沉得下气,处变不惊,也是她本身的人际魅力之一。
温晚宜有眼力见地拿着自己打印好的资料送上去。
“澜姐。”
林澜本在想事情,突然过来个人还惊讶了下。
定睛一看,瞧见是温晚宜,神色也放松下来:“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昨天不是发烧请假么。”
温晚宜:“还有工作遗留,也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事情。”
林澜挑着眸:“你这发了烧,也还专程过来,没什么事吧。”
温晚宜:“没事,都是小情况,我已经好差不多了,澜姐,您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随时尽管吩咐我。”
林澜拐了个弯,刚巧走过刚刚的办公区到了电梯前。
看着身旁做事伶俐而谈吐涵养,特别是有一张漂亮面孔的女人,心头刚刚还浮躁的情绪一扫而空,无端地平和了些。
“小温,你来了也有几个月,跟着我也做了一些事情。这次澜姐是真有事想交代给你。”
林澜要交代的事情,其实温晚宜一开始就稍稍有一些心理准备。
“这次辉呈撤资突然,但还没有完全下决断,我们这边除了何莉,你是我最看好的,抽空联系一下,看看目标客户还能不能挽回。”
关键客户反悔,理深肯定是得找人去“挽回”。
这个过程如何不重要,肯定是得去,起码得有个人收场子,收得好或不好,流程要走,再者,后续的一些事宜有个人扛担子,领导也能看出一个人工作能力。
这事要换一个人身上该有压力了。
到温晚宜身上,她觉得和她这段时间忙的事宜比起来不算什么。
她说:“辉呈资本这次撤资,是因为竞对报价么。”
林澜:“主要还是资本内部的一些斗争,赞同投资的少东家邰温书的伯伯,也就是辉呈二股东,联合其他lp施压撤资,主要还是看中了相同定位的澳蓝证券。”
差不多了解了原委,温晚宜点点头:“我了解了。”
除去她本身要忙的事务,这起事项也就短暂压在了温晚宜的肩头。
她才约好这周五的产检,医院的医生也给她发过了消息。
这次就是个最简单的检查,是温晚宜有时候不确定自己肚子里宝宝的动静,就老想着去医院看看,确定宝宝是健康正常的才放得下心。
在这之前,她又稍稍加班了两个夜晚,主要是对辉呈资本的主要人事结构做一个基本背调。
差不多了解了这次事项原委及客方的人际关系。
她给陆承宣打了电话,要他帮忙组局让两人能见一见。想见到辉呈的少东家邰温书是不可能了,人家这位置此刻是只见的,但要她们总裁出山多不容易,张理平常日理万机,那天发过脾气之后就表示只要底下人去解决,他一概不会出面。
而温晚宜,这边担子就重了。
因为理深这边所有人都认为,辉呈的挽回是必不可能。
林澜要她出马不过是走个流程,其他人对这事都是旁观看戏的态度,也除了她们要为事务奔波忙碌的打工人。
她还是通过陆承宣的关系才稍稍了解到那边的邰家千金邰芫华,知道她也是这次投资的实际决策人。
且,她跟对方有同年的留学经历。
温晚宜想着,通过约那位千金出来,再就是约她哥哥。
大家坐一起吃个饭,谈谈事情。
可这个过程也不会很容易,首先就是人家为什么要跟她约?她的身份地位让人值得么。温晚宜到这里只能稍稍动用了自己的一定地位和人际关系,她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要他让管家以自己温氏股东会成员的身份,去主动做了个情。
收到她电话的温高峯起初是有点不敢置信,之后劈头盖脸给她一顿说。
“你还知道找爸爸有事呢?什么事,还要动温家的面子,你说。”
温晚宜:“我工作方面有事。”
温高峯:“你那个破工作,一个月月薪才多少的,还不如直接辞职了回家,温家不是养不起你。”
温晚宜:“我月薪是比不过您公司,起码养得起自己。您别废话,话我是跟李管家说的,您要横插一手给我回电话过来,那就帮我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