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一顿,挑眉问他:“怎么突然想吃了?”
“想吃就是想吃呀,”温嘉没理硬说,语气委屈,无理取闹,“你是不是嫌麻烦了,没订婚之前你都挑的,我就知道,你嫌我事多,对不对?”
啊啊啊啊啊啊!这台词像二十年前的玛丽苏小说!温嘉崩溃。
梁升:“……”
怎么又开始演了,受什么刺激了。
“打住。”梁升拿了双公筷和小碗,拨开切得又细又多的胡萝卜丝,用勺子把青豆舀进小碗,估摸着够温嘉吃的分量,盛了半碗,放他手边。
“吃吧,多吃青豆有助于消化,对你身体好。”
“……哦。”
喂猪似的。温嘉讪讪,一勺一勺吃着他并不感兴趣的青豆。
行不通啊,梁升早被他操练的五毒不侵了,这点儿程度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温嘉暗暗握拳,得下点猛药了。
晚上洗好澡,温嘉特意没吹头,草草用毛巾吸了吸水分,坐在床边。
等梁升一身干爽的从另外一个浴室回来时,一眼看到温嘉顶着一头潮湿的头发坐在床边。
他轻轻皱眉,调高空调温度:“穿这么少,头发也湿着,又想生病了?”
梁升一严肃,温嘉就忍不住想缩脖子,差点萌生退意,他鼓鼓气,强迫自己克服:“你凶我干嘛。”
梁升卡壳:“……没凶。”
“你一进来就数落我,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坐床边。”温嘉逐渐找回场子,他双臂环胸,气呼呼扭头,梁升只能看到一小团柔软的脸蛋,弧度柔和。
他盯了一会儿,移开眼神,问:“你为什么坐在床边?”
温嘉抱着毛巾,起身拿了个吹风机,递到梁升手里,嘿嘿一笑,“我不想自己吹头,你给我吹。”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麻烦你!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温嘉怕不够惹人厌,笑嘻嘻补充:“自己吹太累了。”
看看!看看!他就是一个爱给自己省事儿,只要自己轻松,其他人怎么样与他无关的低素质作精!怕了吧!烦了吧!
梁升低头,无意义地摸了摸手里的吹风机按钮,他看了看温嘉脸蛋上粉嫩的小酒窝,忍住想戳的欲望,转身:“坐这边,我给你吹。”
温嘉望着他的背影歪头,这是烦还是不烦呀。
吹风机连上电源,梁升以手试温,余光瞟见温嘉呆站着,以为他反悔了,不想让自己吹了,皱眉说:“不吹了?”
哦,他烦了。温嘉点头确信。都皱眉了,那必然是很烦。
温嘉不再拖拉,坐在软椅上:“我坐好啦。”意思是可以吹了。
梁升了然,对如今的他来说,识破温嘉话语下的潜台词轻而易举。
他举着吹风机,慢慢拨弄温嘉的头发,手下的头发自带卷度,有些长,再长两个月或许能在后脑勺扎个小揪揪了。
梁升想象了下,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