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夹杂了百分百的暧昧。在梁升的心里,如果情侣这个关系有颜色,那一定是玫瑰粉,有香味,那一定是玫瑰香,总而言之,是爱情的象征。
平心而论,对梁升来说,情侣比婚约对象这种冷冰冰的、表示身份的介绍词难以启齿多了。
因为承认是一对情侣,是一种间接表白。
代表我喜欢你,我是你的爱侣。
“……”梁升半晌没答话,祝青许以为他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猜对了,”梁升喉头发紧,瞟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温嘉,沉迷于闹脾气的人没注意这边的谈话。
但梁升还是莫名紧张,梗着脖子,喉结滑动,“我们是情侣。”
说完便逃避似的转头,狼狈地摸了摸烧红发烫的耳根,又莫名其妙地把鸭舌帽从头上取下来,拨了拨头发,然后戴回去。
“……?”
什么玩意儿?
祝青许大为不解,承认是情侣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吗。整得跟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偷情一样。
难绷。
志愿者陆陆续续到齐了,大棚下几乎快坐满了,太阳高挂,棚下逐渐闷热。
温嘉已经开始掏出水杯喝水了,喝着喝着手上突然被塞了个东西。
他低头一看。
小风扇。
“闷吗?热吗?你吹吹风,别闷坏了。”
梁升回头,他刚指引几个新生填好报到信息,扭头看见温嘉鼻尖上的汗珠,翻找半天找出一个小风扇。
温嘉消气消一半,半嗯半哼地应了一声,按了下开关,吹起小风扇。
棚里的志愿者少了许多,都去帮新生搬行李去了。
好巧不巧又来一位同学报到。
梁升:“在这张表格填一下姓名学号以及专业,确认报到。”
那同学接过笔,填写。
梁升接着问:“请问需要搬行李吗?我们这边志愿者可以提供引导服务。”
那同学东西委实不少,于是点头,“谢谢学长。”
梁升下意识回头招手喊人去,结果志愿者基本都去搬行李了,所剩无几。
再喊人就轮到温嘉了。
温嘉不知道梁升不准备让他搬行李,跃跃欲试准备起身,结果人刚站起来,就被梁升拉过去坐下。
“你代替我的位置,让新生填报到单。我去搬。”
梁升一边说一边取下自己的工作牌,蓝色的绳带坠着工作牌挂到温嘉细白瘦弱的脖子上。梁升忍不住多看两眼。
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