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
郦月恍然，自己在门口对前台小姐说的那些苦情戏台词，在那十几分钟里应该是都落入了成倚山耳中。
但社死这种心理显然不属于郦月，从小到大她的倒霉体质已经让她社死过无数回，这区区一段单口相声算什么。
郦月情绪十分稳定，翩翩然走到陈莉身边，转而挽上她的手，笑吟吟地随着陈莉离去，边走边聊着：“夫人好，我叫郦月，早就听说过夫人，今天真是有幸......”
女孩的声音逐渐远去，成倚山收回目光，有人向他敬酒，成倚山顺势端起一旁的酒杯轻轻一碰，开始场面客套地寒暄。
郦月随着陈莉走到另一边，看她想挥手叫自己女儿过来带她去千金圈里晃悠，连忙拦住她的动作，“夫人，其实这次，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陈莉有些疑惑。
“是的。夫人您好，我是豫铭银行私银部的郦月。”郦月掏出放在包里的文件，诚恳地对陈莉说：“这是我总结的这五年来您在我们私银部的资产盈利表，以及我对您后续的资产配置计划书，希望您能给我五分钟谈一下好吗？”
——
宴会上有惊艳的舞蹈在台上翩然而起，婷婷袅袅的表演为宴会增添了几分热闹的色彩，郦月从陈莉身边离开的时候神色轻松，甚至还与人家依依惜别了一番。
郦月也没想着去千金圈里晃悠，如今谈完事一身轻松，心情颇好地走到甜品台边寻找着吃的垫垫肚子。
今晚匆忙赶来，什么也没来得及吃，五脏庙早已空空如也。
女孩专注地吃着手中的精致小蛋糕，柔软白皙的脸颊耸动就像林间觅食的小松鼠，平添几分可爱。
“谈完了？”身侧传来清冽的男声。
郦月转头看去，就见成倚山靠在甜品台侧，修长的手撑在台面上看她。
“是，多谢成总慷慨。”郦月点头致谢。
成倚山接下这份道谢，拿起桌上一碟甜品递给郦月，“看来商谈结果不错。”
“还不错，算是达到今天的预期了。”郦月回答，看着男人递来的甜品，雪白的奶油上立着黄糯香甜的芒果肉，礼貌婉拒：“抱歉，我芒果过敏，多谢成总好意。”
成倚山侧目看她一眼，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块巧克力的给她，“巧克力不过敏吧？”
郦月笑意一僵，她以为自己拒绝一次成倚山就不会再递给她第二次，但显然她想错了，不知为何，矜贵的成总好脾气地给她递来第二块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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