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行至鲁豫地界时，舱里的“茉莉茶布套装”正被砚安分装成礼盒。三岁的小家伙踮着脚往礼盒上贴光流画的茉莉花，砚宁则攥着苏茉送的茉莉香包，在沈知意膝头咯咯笑——她掌心的光珠突然亮起来，在舱壁上画了串胡椒粒，惹得林砚挑眉：“这是有香料商人要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艘乌篷船追上来。船头立着个穿绛红衫的姑娘，腰间别着个银制香料盒，手里举着块染着豆蔻纹的布：“林老板留步！我是青州‘秦记香料铺’的秦桑——听说你们的茶布能混染花香，特来谈笔生意。”
秦桑跳上船时，香料盒里的安息香混着茉莉香漫开。她刚把布铺在案上，光流就涌起来在布角补了朵茶花——砚宁突然把香包往她怀里塞，秦桑接住时眼睛亮了：“这光珠能感应香料？我这布用豆蔻染了三个月，总缺层清透感，要是能融你们的光流，肯定能卖出高价。”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秦桑的香料盒里有十八种西域香料！她的商业账本记得比商号掌柜还细——去年单靠香料染布就赚了五百两，是青州最年轻的女掌柜，独立经营香料铺五年，从未靠过旁人！”
沈知意摸着小腹笑：“秦姑娘的布确实特别。”她指着豆蔻纹，“要是用茉莉染布做底，再用你的安息香调浆，光流在上面画茶芽，肯定能成‘香染茶布’——既能当茶席，又能当香料包，比单纯卖布或香料赚得多。”
秦桑立刻打开账本：“我算过了。”她指着页上的数字，“茶布成本四两，加香料后能卖八两，我们按七三分成——我出香料和销路，你们出染法和光流，三个月就能铺满鲁豫的茶庄，比各自单干强。”
林砚刚点头，光流就涌起来在账本上画了个“可”字。秦桑突然从香料盒里取出颗沉香：“这是定金。”她把沉香放进染缸，光流立刻裹着香粒涌起来，在茉莉布上织出层金纱，“我从不做赔本买卖——但这光流染香的手艺，值得我压上半个铺子的香料。”
教秦桑调香染时，林砚才发现她的本事。秦桑捏起豆蔻的手稳得像秤，不用光流标量就知道“一钱豆蔻配三两茉莉”最合适，还能准确说出哪种香料孕妇禁用：“做香料生意就得懂这些，去年有绣娘用没药染布，害得孕妇过敏，我立刻把没药从染布香料里除名，损失二十两也不能砸招牌。”
苏茉抱着新染的布过来时，正撞见秦桑在算利润。秦桑指着账本说：“这‘香染茶布’能分三个档次——上等的用沉香，卖给官宦；中等的用豆蔻，卖给茶庄；下等的用陈皮，卖给市井，这样能覆盖所有客群，比只做高端稳妥。”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秦桑的商业头脑与光流测算高度吻合！光流算出的最优定价，和她账本上的数字只差三文钱——这是天生的生意伙伴！而且她的灵力与光流适配度虽不及苏茉，却能让染布的留香时间延长一倍！”
此时小柱子从青州回来，手里举着张告示：“林哥！秦姑娘的香料铺在青州贴了招工告示，说要招二十个绣娘学香染，还标了‘女工月钱高于男工’——青州的姑娘都挤着去报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