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宁满月这天,西域的晨光刚漫过葡萄藤,布庄前就挤满了人。林砚抱着裹在“万国布”襁褓里的小女儿站在门口,看楚月和阿依莎挂起青金色的灯笼——光流在灯笼上织出的茶花和椰枣,随着晨风轻轻摇晃,像把中原与波斯的春天都挂在了檐下。
“马帮的兄弟从雪山赶来了!”江晚渔举着测盐器跑进来,盐晶在人群里晃出细碎的光,“他们说要给砚宁当护卫,还带了猎户儿子染的冰蓝羊毛——说要做件小披风当满月礼。”
砚宁突然在林砚怀里咯咯笑,小手抓住马帮头领递来的羊毛披风。光流立刻顺着绒毛爬,在披风边缘绣了圈金绿色的橄榄叶,惹得头领直拍手:“这孩子连我们雪山的羊毛都认!以后肯定能染出比冰蓝还亮的布。”
绿衫精灵突然在林砚耳边蹦:“检测到宾客里藏着波斯的织锦大师!光流说他是阿依莎的外祖父——特意来看看未来孙女婿的手艺,还带了波斯皇室的染金工具当见面礼!”
阿依莎的外祖父刚走进布庄,就被楚月和阿依莎绣的“万国布”屏风惊住了。老人摸着银白的胡须,指尖抚过灵绣鹰的翅膀:“这光流染金术,比我年轻时在波斯皇宫见的还厉害。”他往少年手里塞了个金制缠线板,“拿着这个练——等你能让光流在板上绕出椰枣纹,我就把孙女正式许配给你。”
少年的脸瞬间红透,攥着缠线板的手指都在抖。阿依莎刚给砚宁换好小披风,就见光流在缠线板上画了朵并蒂莲,惹得楚月用云锦线轻轻戳了戳她的腰:“光流都比你急。”
林砚看着这场景,突然让小柱子搬来染缸:“今天不单是满月礼,也是‘万国布’的发布会。”他指着光流在缸边画的步骤图,“不管是马帮的兄弟,还是罗马的使者,谁想学染法都能学——光流在旁边标用量,保证一学就会。”
罗马使者立刻挽起袖子:“我先来!”他刚把火山灰和滇省茶末放进染缸,光流就织出片带茶香的岩纹,惹得围观的人直惊叹:“连罗马人都能学会,我们肯定也能!”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手艺普惠’模式启动!光流能同时给百名学习者标步骤——以后就算没见过面,只要跟着光流学,染出来的布都能一模一样,比开分店还能传手艺!”
沈知意靠在榻上看动静,闻言让楚月取来新染的岩纹布:“这布做的屏风,已经被波斯的商队订了二十面。”她指着布上的灵绣花纹,“阿依莎的外祖父说,要把这些屏风摆在波斯的皇宫里,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中原和波斯合染的宝贝。”
阿依莎的外祖父突然拍手:“我再加五十面!要在上面绣波斯的神话故事——让光流在旁边画注解,既能当装饰,又能当教材,比单纯的织锦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