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丁旗是个废物,也不出力,但丁敏茹的娘邹清雅,好歹还有邹家。
只要上官容宁想继承大统,邹家会第一个反对。
父皇肯定也不会把位置让给他的。
上官启枫“嗖”地一下跑开了,大喊:“下次再来找你玩!”
时沅忽然感到后背凉飕飕的,她转过身,就见上官容宁阴沉着脸。
“跟我过来。”
看着好像很生气。
时沅拿袖子悄悄擦了擦脸,跟着他进了屋。
“长青,打盆温水过来。”
长青迅速端来一盆温水,放到桌上。
上官容宁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蹙着眉:“过来,这么怕我?”
离他那么远?
离上官启枫就那么近?
上官容宁的眸子更阴沉了。
时沅大着胆子离他近了点,两个人都快要贴住,呼吸都彼此交融。
两人对视,心跳都漏了一拍。
上官容宁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经意往后侧了侧身。
拿起帕子浸了水,将她脸上的污渍擦干净。
“一会儿回房间换件衣服。”
时沅“哦”了一声。
“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你在东宫,老老实实待上两个月。”
时沅听着不对劲,“你要禁我足吗?”
上官容宁心脏有些难受,他目光悬在空中,不敢看她。
“就两个月,你乖两个月,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好。”
她根本拒绝不了。
一向眉眼疏淡,清冷矜贵的殿下,此刻眼尾泛着薄红,他嗓音喑哑,似请求又似诱哄。
他说:“你最乖了。”
……
时沅被禁足了。
上官容宁不许她出东宫,还派人守在东宫门口,命令侍卫,说只要看到上官启枫,直接拦住,给人拖到皇后那儿去。
这段时间,上官启枫也没空来。
一是丁敏茹想生米煮成熟饭,二是皇后撺掇上官启枫给上官容宁使绊子。
他们想让皇帝废了上官容宁的太子之位。
任谁都没想到,太子根本不走继承大统那一招。
帝位,谁走继承大统啊,双方对砍,谁赢谁是皇帝。
谁输了,那就是叛军。
在上官启枫想方设法地栽赃上官容宁想谋反时,殊不知,三万将兵,已悄然埋伏在城外。
只等城内一声令下。
陈大将军在城外等信号,他望着夜空,满心欣慰。
终于啊,殿下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哪怕殿下并不信任他们,给他们下了毒,他也很欣慰。
只有心狠手辣,不优柔寡断,才配让他们追随。
*
时沅早早灭了烛火,躺在床上。
她胸口还有点血迹,只差今晚,她养了一个多月的母蛊终于成熟了。
明日就可以将上官容宁体内的蛊引出来,他就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忽然,她听到墙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她闭上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