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条路子算是打通了,他以为拿着录音笔就万事大吉,殊不知,那支录音笔里的内容,向南早就在电脑上copy了一份。
以后,就且看马师傅的表现了。
还有皮包里,向南趁马师傅不注意,从车上顺下来的那本“记账本”,这里头的猫腻,更加不少。
有这两样东西在手,向南的底气足了许多,下车后走路不自觉地腰杆也更直了。
虽说擒贼先擒王,但奈何对手过于强大,走边缘包围城市的路子也不错。
要包围,就得安插人。
第二天。
向南带着马师傅提供的重要信息去找向前。
“啊怎么会”
向前听后十分惊诧,什么时候男人对送上门的便宜能大声说“不要”了
该不会是欲拒还迎吧
向南把老马的事也说了,向前听后良久没有吭气儿。
一来,她是觉得这件事的确蹊跷;二来,她有些不敢正视向南,自己的小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机girl了
居家生活都快赶上鉴证实录了。
向前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向南,再次审慎地问了她一句:“小妹,你还真想离婚啊”
向南笃定地点了点头。
让自己的继女送自己流产的老婆去医院,而自己却转身潇洒地进入会场去陪一个现在看来“莫须有”的初恋情人。
当时情况危急,也许向南和孩子,两条性命都垂危,可江宏斌却置若罔闻,一心只阴鹜地在内心谋求着他所谓的“大业”。
这样的人,和他离婚都是轻的,要在古代,向南一定拦轿子告状,让钦差大臣做主公断。
现在向南不依靠旁人,她自己就是钦差,她要还自己一个公道。
向前拍了拍向南的肩膀,没说话,只给了她一个支持的微笑,然后拎起包,便出了咖啡馆。
向前一个人叫了辆车,来到上次和柴进逛过的江边。
烂尾的海天大厦,就像海市蜃楼一样,向前明明看见了,却不知那是真是假……
她抱膝在礁石上一直坐到残阳如血,四肢冰凉,才沿着江堤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阴阳割昏晓,半江瑟瑟半江红,她的心也逐渐分明起来。
“柴进,海天最近有竞标吗”她边走边举着电话问。
“有,在下个月。”
“几家公司”
“我们能见面详细说吗”柴进犹豫了一下,回答,“这里面很复杂,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