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周玉烟一愣,她说:“我没拍你啊。”
“你没拍我,那还能有谁?”
方曲箬一个激灵,想起来周玉烟蹲在她的右边,所以,她的左边按理说是没有人的,那现在拍她的到底是——
她回过头,一张惨白而眼目圆瞪的脸在眼前放大。
“有、有鬼啊————!”方曲箬扯着嗓子一叫,树林里栖息的鸟雀顿时飞起一大群。
她想扯着周玉烟跑,谁料周玉烟却愣在原地朝女鬼说道:“杨意情?”
“杨师姐?”听到这声的方曲箬再次回头,好家伙,这女鬼可不就长着杨师姐的脸吗。
“你没死啊。”周玉烟一把扔开手里的纸钱,走到杨意情跟前看她。
虽然脸是白得像纸,嘴也没啥血色,但从呼吸来看,确实是活人。
杨意情幽幽地开口:“师姐,我听人说,你到处跟人讲我死了。”
周玉烟:“没有啊,我就只跟方曲箬——”
话说到一半,后面的不必再说。
方曲箬摸着后脖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朝两位师姐一个劲儿讪笑。
“你怎么还活着?”这话好像有点巴不得人死的意思,周玉烟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真是太高兴了。”
杨意情不解:“谁说我死了?”
好像是没有。
周玉烟问:“乐桃不是因为谋害你而被逐出宗门吗,我以为......”
“谋害同门弟子,又不是谋杀。”杨意情说,“只要害了就行,又不是非要死。”
好像是这个道理。
周玉烟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华舒之前一直不见人影,是去照顾杨意情了。
“那师姐,咱们这纸钱该......”方曲箬指了指手边的那一堆东西。
下山采买的弟子也是够懂事的,居然还带了纸人纸马纸院子,就为了杨意情在下头过得舒坦。
但现在人没死,整这些就肯定是不吉利的。周师姐买的东西,她又不能随便做主,还是问问比较好。
周玉烟犯难的时候,杨意情说:“带回去吧,华舒说可以给盛清云烧锅用。”
被华舒照顾这么多天,她把华舒抠门儿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提到华舒,周玉烟问:“华舒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怎么放心让病患一个人走夜路,到时候磕着碰着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