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人的住房问题,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他顿了顿,又道,“要不把他们迁去北都?那边地广人稀的,房价要便宜不少。”
“北都是比金城的房价低些,但一来,他们的工作都在金城,去了北都能不能糊口还是两说,二来即便是北都的房子,也不是贫民窟的人能买得起的……况且,几万人的迁徙,路费谁出呢,政府财政现在可出不起这个钱。”
“要不,我从周家军给你拨点预算?”
“可别,”谢铭瑄睁开眼睛,抬手道,“我自己会解决!”
开玩笑,要是让周向明知道,她把政府的家当成这个穷酸样子,还得靠军方接济才能维持下去,那她也不用干了,收拾铺盖回家相夫教子得了。
周如海无奈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财政空空如也,你自己怎么解决?”
“那你别管,山人自有妙计。”谢铭瑄闭目道,“别偷懒,左边来点儿……”
周如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安心伺候城主大人。
不一会儿,饭菜一一被端了上来。鹤归楼是有点真本事的,农科院今年刚种出来的辣椒、西葫芦、樱桃萝卜、鸡毛菜竟已经被他们搬上了餐桌,甚至餐后还有山楂、菠萝、奇异果和草莓摆的果盘。
这些东西目前还未量产,只在上层权贵间流行,市场上这是头一份,比什么鲍鱼雁翅之类的金贵多了。
蔬菜清爽利口,谢铭瑄也是真饿了,和周如海两个人,几乎把满满一大桌的席面吃了个精光,都没什么好带走的了。
饭后周如海叫了服务员来结账,却见对方抿了抿唇,嫣然一笑,看向谢铭瑄道:“谢城主和少帅能来用餐,是我们鹤归楼的荣幸,我们老板说了,这顿饭算在她账上就行。”
哪怕是成本价,这顿饭也不便宜,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如海道:“不用这样,正常结账就行。”
“这可不行,”服务员忙道,“我们老板说,谢城主是她的故人,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如果您方便的话,移步与她叙叙旧,那就再好不过了。 ”
“故人? ”谢铭瑄眉头微皱,一时想不出来,自己的哪位故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在金城开起鹤归楼这样的酒楼。
周如海:“哪位故人?我们都到了鹤归楼的地盘,直接过来不就行了,这么藏头露尾是什么意思?”
“少帅息怒,”服务员连忙解释道,“不是咱们老板藏头露尾,实在是她身份特殊,不方便抛头露面。”
“不方便抛头露面还做什么生意?”周如海不悦道,“城主忙得很,赶紧把账结了,我们要走了。”
“这……”
谢铭瑄伸出手来,在周如海手背上拍了一下,笑道:“无妨,我去见见这位故人吧,对方如此大费周折,想必是有要紧的事。”
“可是……”周如海一脸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