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往进走,一边迫不及待地告状,直到看清了屋内的情况,才止住了话头。
屋内根被扫荡过似的,衣柜大开,床上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这什么情况?”
谢铭瑄抱着双臂看向火吻:“帮我参谋一下,穿哪件衣服。”
她这人向来不爱在穿衣打扮上费工夫,尤其入冬后,恨不能把加绒冲锋衣和雪服焊在身上,仿佛任何一点不符合实用主义的款式都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火吻这才反应过来:“要参加什么活动么?”
谢铭瑄本就是话少之人,自从当了首领,为了南城的大事小情,不得不每天和不同的人说话,以至于私下时,她越发不爱说话了,闻言只是将一旁桌上的邀请函递给了火吻,简短道:“刚从内门塞出来的。”
“尊敬的谢女士,您好!听闻南城秩序已初步恢复,然城门始终封闭,导致城中百姓进出受阻,物资运输彻底中断,对此我司深感忧虑,特举办最高会议晚宴,诚邀您携伴莅临,共商此事,为民解忧!——临时政府秘书处。”
火吻砸吧了两下嘴:“会议晚宴?这唱得是哪出啊?”
“还能是哪儿出,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呗。”
“鸿门宴?”火吻急道,“那你还去?”
“呦……”谢铭瑄上下打量着她,“知识水平有所进步啊,连鸿门宴都知道。”
“少小看人了,你去新港时候,冯叔没少给我上课!”
“行,”谢铭瑄点了点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欺我也。”
火吻得意地哼了一声,随即又担忧道:“你真要去啊?”
“当然了,”谢铭瑄斜了她一眼,“你要不给我参谋,我就穿冲锋衣去了。”
别说,这事儿她还真能干得出来。
“千万别,”火吻立刻在衣柜里翻找起来,“我看看你这衣服……”
冲锋衣、速干衣裤、抓绒衣、羽绒服。
“这……”火吻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痛苦地扶额:“我今儿算是知道,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