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做过那些噩梦了，以前刚回到现世的时候，几乎每个夜晚都会梦到相同的事情。”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
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想着关于那个幕后黑手的缘故？余泽心想。
“话说回来……您既然知道我在做噩梦，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把我喊醒？”余泽忽然想起了这茬事，迟疑地问道。
瑶月仙子微微偏了偏头，露出柔和的微笑：“你难得能好好地睡上一觉，我不忍心打搅。”
“这是借口吧……？”余泽表示怀疑。
“嗯。”
瑶月仙子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一只素手很自然地搭在余泽的头发上，随手揉了揉，像是温柔的大姐姐乃至是母亲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柔声道：“因为你做噩梦的表情实在很有趣，所以想再多观察一会儿。”
“抱歉，下次我会早点叫醒你的。”
余泽：“……”
她说的话槽点太多，以至于余泽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开始吐起比较合适。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忧心忡忡的。”
瑶月仙子忽然道。
她曲着腿坐在亭下的木椅上，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余泽的脸庞，然后引导着他坐起身来。
那双瑰丽的紫眸静静凝望着余泽，尽是惊心动魄的魅惑：“余泽，我和你签订过契约，所以我会是你的奴隶。即使未来一品，也一样是你的奴隶。”
“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命令我。”
“幕后黑手也好，当初在余家受的委屈也罢……你所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替你讨回来。”
“毕竟，我是你的奴隶。”
这句话，出自一个接近一品帝境的神女之口。
曾经横压一世，惊艳上苍的瑶月仙子。
余泽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这张倾世无瑕的仙颜，她的气质一如过去的清冷，但美眸中似乎还带着一抹柔情。
似乎是看出了余泽的动容，瑶月仙子眼波流盼，嫣然一笑：“你不必感激于我，说到底，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无论是大气运的加持，还是让她遇到如今的弟子姬凝霜，乃至是说服幽若宫主……这一切都是由他所给。
其实到现在瑶月仙子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幽若宫主的性格，余泽或许不清楚，但作为本体的瑶月仙子却再了解不过。
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抱什么期望。
然而……余泽今夜却说服了幽若宫主。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那个疯女人对他有什么好感呢。
月华如水，皎洁如霜。
瑶月仙子抬头望着夜幕下那道月光，轻声道：“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余泽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银辉洒落在她的身上，犹如沐浴在广寒宫中的仙子，不染尘埃，足尖散发着淡淡莹辉，美轮美奂。
“是啊，月色真美。”他低声说道。
瑶月仙子轻轻瞥了少年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他眼中所包含的某些感情。
她抿了抿唇瓣，轻声道：“等一品之后，我——”
话音未落，余泽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嘘，有些旗可不能乱插。”
瑶月仙子眼瞳缓缓睁大，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稍许，那讶异的神色，逐渐地转变成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这孩子……胆子还真大呢。
敢直接对她动手动脚的，至今也就余泽一个吧……？
她微微低头，饶有兴致地审视着面前这个男孩，清冷眼波微闪。
余泽同样凝视着她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幽若宫主的缘故，他总觉得今夜这位仙子的眼神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气息。
二人的目光彼此相凝着，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逐渐地弥漫。
终于，余泽双手按着瑶月仙子的肩膀，将她压在身后的石柱前。
在瑶月仙子那微微讶异的目光下，抬起头吻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
夜色朦胧。
穿着一身道袍的季婉姗正独自一人漫步于宗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