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觉得昨日府衙外的刺杀,绝非刺杀曲知府或是杀疯了的田林越,陆承安心有点慌。
当时的府衙,除了曲知府和田林越,还有谁值得那么大手笔的刺杀?
好好的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回忆了一遍,中午散学后,一路上陆承安都很沉默。
等回到家,陆承安饭都没吃,就钻进了书房。
再次出来时,他拿着一幅人物肖像图,找到了门子。
“你看看,昨日一早给我爹送信的,可是这位公子?”陆承安直截了当的问道。
因为这个问题,陆正田都凑了过来。
看清陆承安画的就是他昨日在府衙院子里见到的那位田幕僚后,陆正田诧异的看了陆承安一眼。
就在这时,门子已经看完了陆承安画的肖像图,摇头道:
“二少爷,昨日给老爷送信的,不是这位公子。
虽然他也看着很瘦弱,但不长这个样。”
一听这话,陆正田忍住到嘴边的惊讶声,挥手让门子离开后,才拉着陆承安回到书房,小声问道:
“承安,我昨天看到在曲知府旁边的那位公子不是田公子,那他是谁?
这次的刺杀,该不会就是有人对他动手吧?”
听着陆正田的问题,陆承安梳理了一切后,同样小声的说道:
“爹,看来是有人借着田林越田公子的身份离京。
我想了下,姜老爷子给我写信,提起田秀才的时候,是在一个多月前的信件中。
而我知道田秀才会来庆安府,是院试开考的前两天。
昨天他给你送信,我还想着,他应该耽误了一点时间,最近才赶往庆安府。
看来,庆安府这边只是幌子。”
“的确,按你收到姜老爷子的信件算。
若是他写信时,田秀才准备离京或是已经离京,这一路的时间可就差远了。
还有,田秀才即便是南安王的幕僚,来庆安府半天内又将得罪他的人差不多都抓起来,以他得罪的人来说,也犯不着在府衙那边刺杀。
回京路上远离人群时,才是最佳刺杀时间。
除非,那位被刺杀的公子,身份到了庆安府才暴露。
或是派人刺杀的人觉得,只有在府衙刺杀,才最有可能成功。”陆正田摸着下巴说道。
说完这话,想到小伍昨日的表情,陆正田长嘶一声,赶紧对着陆承安说道:
“承安,不管被刺杀的人是什么身份。
现在事情交给赤血卫去查,咱们就不用在这自己费劲思考。
你不如想想,这次月考能否考得好一点。
这可是有着最高六十两的考试,你不准备从现在开始努力吗?”
见他爹转移话题,陆承安摸了下肚子,幽幽道:
“爹,月考的事先不提,您儿子我还饿着肚子呢。”
“哈哈,爹差点忘了你一回来就进了书房。
饭菜都给你热着,赶紧去吃。”陆正田干笑一声说道。
说完,他就赶着陆承安快点去吃饭。
而在他们父子俩没发现的时候,屋顶上,一道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的身影,如一抹青烟一般,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