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道:
“哎,今天不行。没法儿见。”
“为什么?”
“因为虽然您二位这边聊好了,但他那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要这么突然把他叫过来见长辈,他估计得被吓一跳。他心思弯弯绕绕的,想法多,等我回去跟他聊聊,咱再一起商量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见个面,行不?”
覃雪儒撇撇嘴:“你倒是为人家着想。”
“那必须的啊,两边都是重要的人,肯定哪边儿都不能委屈了。”言戒冲覃雪儒笑笑:
“谢谢啊,妈,爸。”
覃雪儒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正抬手想去撸腕上的镯子,但下一秒又想到人男孩子家家不需要这个。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言如律:
“你身上戴什么东西没?”
“?”言如律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覃雪儒上下打量言如律一眼,感觉这男人身上确实也扒不出点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找个男生,这点也够麻烦的,想送个东西也不知道该给点什么才合适:
“哎,你这表是新买的吧?限量的?今儿出门刚翻出来戴上的,是不?”
“对。”
“扒下来。”覃雪儒朝言如律一伸手,尽显女王风范。
言如律不敢怒也不敢言,低头默默摘下了自己的手表,放到了覃雪儒的手心。
覃雪儒打量那表两眼,把手表递给言戒:
“来都来了,就算没见面,礼物得到位,算是给人个态度。这次比较突然,没准备好,下次再给他正式送点见面礼。”
说完,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
“红包,也是给他的。”
“哎哟喂,这么好?我都嫉妒了。”言戒笑呵呵把礼物收下:
“谢谢谢谢,破费了啊爸。”
言如律瞪了他一眼,别过眼去没理他。
二老大老远跑过来,今天儿子对象是见不到了,也不乐意在他这战后废墟似的屋子里多待。再加上这事儿虽然是勉强接受了,但心里多少还有点气没散,覃雪儒看见言戒就烦,给了礼物便挎着她的包带着她的人走了。
言戒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自己都感觉像在做梦似的,一时屋子也没心收拾了,兜里揣着爹妈给的礼物就上了楼。
他回去的时候,江南岸已经醒了,正坐在吧台边喝着咖啡看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