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会给她这样史无前例的权利?!她夫婿能袭爵,她还能自己培养爵位人?!这...岂不是成了举世无双的尊荣!?”
其实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区别不大,除了嫁妆能不能带走的问题。而且即使靠着昔日平南侯府的名声不愁再嫁,但也绝不会是什么名门望族。
但是有了皇上这道圣旨,她就成了大夏伤心争相巴结的对象,只怕不止武将,就算清流文官,世家子弟也会对她高看一眼。
皇上怎么给她这样的殊荣?
“你是在说胡话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
顾澈不言语了,本想着休妻,但是却被当众打脸。
“真假?”秦瑜还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顾澈摇摇头,“都过去了,就这样吧。”
秦瑜从后边捶了下他后背一拳,嗓音甜糯,“就知道你在扯谎骗人,不过不跟你计较,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她走了就成,她不至于与我共同伺候你,我也懒得跟她周旋,她那些后宅女妇的伎俩,我实在招架不了,那是她的专长。”
她一歪脑袋,将脸伸到他跟前,“我真的学不会,但是,学温柔说几句娇滴滴的话还是不难的。”
她矫揉造作地笑不露齿,娇娇弱弱地开口,“二郎~”
事毕,她打个冷颤,“妈呀,好恶心,好假啊,她怎么那么假?”
顾澈也打了个冷颤,但秦瑜这故意撒娇的模样,沈汐从没有过,她从不刻意讨好献媚,虽声音是柔和,但柔和中有力量,向来言简意赅,也绝不会说些无用的。
秦瑜一溜烟儿跑了,虽没如愿留下嫁妆,但沈汐不在了,她是主母,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共事一夫了。
她向来想得开,才不能像沈汐那般矫揉造作呢。
顾澈没跟着她的方向去,在河边寻了个地方呆站着。
听到圣旨时,他脑袋嗡嗡的。
回忆起很多往昔。
他记得第一次远远看见沈汐时的样子。
想起他见她落水,心急跳水救她时的场景。
想起他想迎她入门,她答应嫁给他时的欣喜。
想起他新婚夜被迫出征,他的不舍。
甚至在举刀砍杀时,都恍惚走神看到红盖头下笑意盈盈的她。
那一笑让他心里乐开花,自己何德何能,能娶沈汐为妻。
但是后来节节败退,他觉得自己有了今天没明天,说不定下次战事自己就死在敌人刀下。
他那时就忘了沈汐,满心思就是和秦瑜及各大将士们商议作战计划。
秦瑜的勇猛飒爽,让他知道,原来女子也有这样的?
那生死未卜的前线,沈汐越来越模糊,那样娇养的内宅女子,只能等着他。
他义无反顾地爱上自信勇敢地秦瑜,后来秦瑜说了很多女子也跟男子一样,是可以保卫国家,守卫边疆,骑马打仗的!这样燃的女子怎么不闯进他的心窝!
她手握蟠龙银枪,枪尖血槽泛寒光!和秦瑜相比,沈汐只是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