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凝神色凝重,一番细细查看后。
心中一沉,果不其然,这批火铳竟无一幸免,全都被动过手脚。
“还好全带来了。”花晚凝说着开始在火铳堆中翻找。
此时,梁凤台瞧见花晚凝在宫门口翻动火铳,问道:“怎么在此耽搁,不进去呢?”
花晚凝自顾自地找着火铳,道:“这些全都被人做了手脚。”
“什么!”梁凤台鎏金护腕下的手已按上腰间佩剑:“何人如此大胆?圣上可知晓?”
“暂且莫要声张。”花晚凝神色如常,又取过一把火铳细细端详。
梁凤台冷笑:“那翟阿骨狂妄至极,不如让我给他个下马威?打回老家去?”
“二哥哥何必心急。”花晚凝唇角微扬,又拣出一把火铳,指腹在铳膛处轻轻摩挲:“西戎想看我大周笑话,恐怕是不可能的。”
梁凤台挑眉:“哦?难不成你还有高招。”
“算不得什么高招。”花晚凝说着将手中火铳递给梁凤台:“这把勉强可用,虽有些瑕疵。倒也够用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二哥哥可要好好保管。”
说罢进入宫门。
梁凤台接过火铳,忽地轻笑出声:“呵,好个花九。”他摇头跟上花晚凝一同往宫中走去。
金殿之内,气氛凝重压抑。
翟阿骨昂首挺胸立于殿中,一双鹰目如利刃般冷冷扫过殿内群臣,嘴角噙着不加掩饰的讥讽:“大周若识趣,不如速速割让北凉三城,我西戎尚可宽宏大量,放你们一马,不再兴兵与大周争斗。”
此言一出,群臣皆怒,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身影稳步走来。皇帝赵羽宸见她出现,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翟阿骨见状有些诧异,挑眉问道:“这位姑娘是?”
赵羽宸端坐龙椅,说:“这位乃是我大周神机司司使——花晚凝。”
“神机司……”翟阿骨心中猛地一紧,暗自警惕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海中瞬间浮现前朝旧事。
记得那时中原的神机司,专司制造威力惊人的武器,西戎因此吃了不少亏。
可他分明得到消息,大周并无神机司,难道是情报有误?
想到此处,他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花晚凝神色淡然:“这位使者,不妨先看看我大周的火铳,再决定要与我大周天子说些什么……”花晚凝顿了顿,说:“也为时不晚。”
“哦?”翟阿骨强压下心中不安,故作镇定,硬是扯出一个笑来:“乐意奉陪。”
“给。”梁凤台避开侍从递来的手,亲自将火铳放在花晚凝掌心。
“陛下!”花晚凝捧着火铳,对着皇帝恭敬一拜:“陛下!请容许臣亲自与使者比试一番。”
“你与我比?你们大周是没有好儿郎的吗?让你一个小姑娘和我比?”翟阿骨有些不悦。
花晚凝从容回应:“使者大人,并非我大周没有好儿郎,只是大周的这火铳简单好用,反力小,即便是女子的手也能轻松驾驭。”
“这怎么可能?”翟阿骨满脸质疑,嗤笑一声:“我一个男人用这火铳都觉得冲力极大,女人家的手那般娇弱,怕是连拿都拿不稳。”
见翟阿骨上了套,花晚凝笑道:“那请使者大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