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庭一直等他说完,才笑着将他胡乱挥舞的双手握入掌心,眉头顿时皱起,“手这么冷,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虞珵美闻言将他的手一把撒开,“我和薛大哥还要堆雪人,你先回去罢。”
杜明庭转头看向薛平,薛平当即会意,敲着自己的腰装模作样,“哎哟,我这个腰啊,疼得都快站不起来啦!”
虞珵美听罢赶忙跑去将他搀扶起,听薛平笑道:“虞公子,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明儿咱们还要去山里玩,不如早点回去歇歇,也好攒足体力。”
虞珵美看了眼还差个头的雪人,有些遗憾,却也点头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辛苦你啦。”
薛平心道,“辛苦个屁!陪你玩不比在营利操练轻松?”奈何当着杜明庭的面他不敢放肆,摆摆手表示无妨,一瘸一拐地出了府。
吃完饭时有人送来了马奶酒,指名是给将军府的小公子喝。
杜明庭心知一定是哪个带眼色的老板,听到了什么风声来献殷勤。
往常对于外头送进来的东西他是一概不收,今日听虞珵美将此酒夸得天花乱坠,竟也有些舍不得将其还回去。
二人就着羊肉羊汤喝了半壶,喝到最后虞珵美打出个饱嗝儿,脸颊飞红的往他怀里一靠,明显是醉了。
杜明庭默不作声,抬臂揽着他,独自继续斟酒。
屋中炉火旺盛,偶能听到木炭燃烧的“噼啪”声,二人皆身着单衣,杜明庭是件嵌着金边的黑色棉袍,领口处微微敞着,露出一片健壮的麦色胸膛。
虞珵美今日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不仅有大氅和棉袍,还有一件在此地算得上稀罕的缎衫,为了与这丝绸织物搭配,他还很骚包的买了条掺着银丝的蓝色腰带,顶着这身行头走在街上,得意的像只花孔雀。
兴许是喝了酒有些热,雪白的绸衫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体上,隐隐可以看出纤细的轮廓,以及偷着粉色的肌肤。
他像条蛇一般在杜明庭怀中扭来扭去,喘出来的热气全打在人家脖子上,又睁着一双无辜的绿眼睛问:“将军,你怎么不喝了?”
杜明庭“嗯”了声,果然举杯喝下一口,再以宽厚的手掌压住虞珵美后脑勺,嘴对嘴哺了过去。
虞珵美感觉周身被一股强烈的混合着酒香的男子气笼罩,他稍作挣扎,没几下便与人同流合污起来,舌勾着舌不够,非要双臂搭上对方肩膀,跨坐在人家腰间,嘴里哼哼着,模样简直没眼看。
“怎么这么不经逗?”杜明庭坏笑着将手掌放在他的细腰上轻轻掐了下,“软成这样?”
虞珵美脸一红,嘴硬道:“是你手太粗了,所以摸什么都软。”
杜明庭听罢笑了笑,将他拉起身,靠进自己怀中,一只手揉着他的肩头道:“珵美,大哥今天看到你的模样打心眼里觉得高兴,你以前就是这样,跟在我身后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什么都说,这两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如果我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哪怕只有一天,让我拿什么换都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