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短短一天内,将他这个简单又没有新意的贝雕刻了出来。
“我帮你刻出来了。”江树燝抬起低着的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贺新衡的眼睛。
心声惊呼:「喂,我说过不能乱来!」
江树燝安慰:「放心,我有对策。」
“虽然设计得不怎么样,但也是你的心血。”江树燝伸手碰上贝雕上的沟壑,眼神温柔。
“你不想刻,我来帮你。”江树燝说着,脸上眉眼微微弯起。
贺新衡一愣神,协婚之后,江树燝笑的频率实在是太低了,更别说是说着这么温柔的话,带着这么温柔的笑。
仿佛回到了他们刚见面的沙滩上。
心声惊讶:「居然避过去了,怎么做到的?」
江树燝:「我并不觉得他刻得不好。」
江树燝:「我喜欢他刻的所有贝雕。」
贺新衡抓着贝雕的手抖了抖,微微睁大了瞳孔,一股委屈酸涩从他的心头淌过。
他已经忘记很久了,忘记原来江树燝温柔对他原来是这种感觉。
协婚之后,在他的眼里,江树燝对他也一直带着一股疏离的好,从不抗拒他的触碰,却也从不主动。
甚至有时贺新衡听着江树燝说着关心他,夸他的话,他一抬眼,看见的却是江树燝有些许冷漠,或者恼怒的表情。
他已经很少再看见江树燝温柔的神情了。
知道江树燝出轨,知道江树燝从前对他说的话都是反话之后,贺新衡才在一瞬间知道,江树燝表情的淡漠与恼怒,才是他话语的真实写照。
他本来以为他再也不会看见江树燝的这个表情了。
贺新衡低头摩挲着贝雕,重新仔细地端详了一遍。
贝雕明显是急急忙忙刻好的,只刻出了基本的雏形,还没进行打磨,边缘还很锋利。
但他还是把贝雕紧紧地攥在了手里,抬头干笑了两声。
“他确实是个失败品,你不用帮我刻的。”
“但是,我会把他好好收起来的。”
贺新衡肉眼可见江树燝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不少。
江树燝叹气:「总算对我态度好点了……」
心声沉声:「你在酝酿一波大的吗?」
江树燝:「……」
贺新衡刚刚挑起的感动,顿时被一盆冷水浇了个灭。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贺新衡朝江树燝迈了一步,暧昧地帮他把假发绕至耳后,声音清冷,“你刚刚为什么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吃醋了,老婆。”贺新衡看着江树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