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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妗淑躺了两日后想明白了许多事。
算了,人终归还是要活着的,她也不能一辈子窝在爹娘的怀抱里。
于是听到叶衣舞说她给沈妗淑找了一个学堂时,她欣然接受了,没有半点不悦。
叶衣舞还是不放心,嘱咐了许多。
见沈妗淑恢复如初,这才放下心来。
而此时,京城中的流言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听说了吗?沈将军居然为了沈家小姐的婚事亲自去求谢世子娶她,结果被当众拒绝,颜面尽失。”
“可不是嘛,谢世子还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廉耻呢。”
“你说这沈将军这又是何苦呢,战功赫赫,为了自己的女儿竟受如此大的耻辱。”
“我若是那沈小姐肯定羞得连门都不敢出了,那燕太傅也不愿教她了,这样的女子,谁还敢要啊!”
“怪不得她开始处处针对谢世子,连人家的及冠都不愿意放过。”
“这谢世子也是性情中人,沈家家大业大,他却坚守自己的礼节,不愿折服于沈小姐的淫威。”
流言蜚语开始变成贬低沈妗淑,去抬高谢长砚。
这些话语如同毒蛇般,在街头巷尾肆意游走。
当沈妗淑终于踏出府门,前往新学堂的第一天,便听到了同窗们肆无忌惮的议论。
“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沈妗淑,听说她......“
“嘘,小声点,她来了!“
学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但那些探究的、鄙夷的目光却如针般刺在沈妗淑背上。
她心中疑惑但仍旧挺直腰杆,目不斜视地走过旁人,却听见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嗤笑。
她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刚想坐下,便被人用脚拦住。
“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没人要的......”
“啪!”
沈妗淑猛地转身,一掌拍在案几上。
整个学堂霎时鸦雀无声。
“这位同窗。”她盯着方才说话的绿衣女子,继而又看向用脚拦住她去路的另一个粉衣女子,她声音不带着一丝愤怒,却大的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不知我沈妗淑何处得罪了你,要让你这般诋毁?”
那女子被当众质问,脸上挂不住,硬着头皮道:“我、我又没说错!全京城谁不知道你沈大小姐追着谢公子跑,结果......”
“结果什么?“沈妗淑冷笑一声。
“这......”
见绿衣女子语塞,她又看向悄悄收回脚的粉衣女子。
“你来说。”沈妗淑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粉衣女子被她点到,立马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任何话。
“你我素不相识,怎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名誉?”
她一步步走向那女子,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我沈妗淑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任何见不得人之事。倒是你们,躲在人后嚼舌根,这就是圣贤书教你们的道理?”
学堂内落针可闻。
绿衣女子脸色涨红,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