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赵子宇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从身后环住她，手臂自然地搭在她纤细的腰上，掌心温热。
杨小环往后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鼻息间是他身上混杂着沐浴露和汗液的男性气息，意外地让人安心。
她没再说话，身体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夜，静悄悄地溜走了。
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道亮斑。赵子宇先醒了过来，生物钟让他习惯了早起。他侧过身，看着枕边还在熟睡的杨小环。
没了夜里的狡黠和挑衅，她睡着的模样很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嘟着，脸颊上还带着满足后的红润。
他忽然觉得，这妖精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挺像个人的。
赵子宇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一缕长发。
他想起她昨晚说的那些虎狼之词，又看看她此刻毫无防备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这种反差，比任何刻意的诱惑都更让他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杨小环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眼。她还有些迷糊，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赵子宇。
“醒了？快八点了，该起了。”赵子宇的声音很清醒，带着常年早起的利落感。
“八点……”杨小环把脸往被子里又埋深了些，声音含混不清，带着赖床的鼻音，像只贪睡的猫，“还早呢。你自己去上班吧，我再躺会儿。”
赵子宇瞧着她这副赖皮模样，没再多劝。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赤脚踩上微凉的木地板，晨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背脊，上面几道暧昧的抓痕若隐若现。
他冲了个澡，水声哗哗作响，像是在冲刷掉昨夜的放纵与疯狂。等他穿戴整齐，一身精英范地走出卧室时，杨小环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呼吸匀净，显然又睡了过去。
他看了一眼，关上门，将这个房间的旖旎气息彻底隔绝在身后。
车子平稳地驶入一个高档小区，赵子宇回到他的住处。苏心悦也刚起，穿着身干净的棉质睡衣，正在厨房里热牛奶。
阳光从百叶窗里斜斜地照进来，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和淡淡的烤面包香气，是种安稳的人间烟火味。
“你回来啦。”她看到赵子宇，露出一个温婉的笑，端着温好的牛奶走过来。
她很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领，鼻尖却轻轻动了动，随即凑近他颈侧，像只好奇的小动物。“咦？”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亲昵，却让赵子宇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零点几秒。
“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苏心悦抬起头，眼睛清澈见底，带着几分愤怒，“还是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