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床被宁向星换成了选中的实木床,床品也都是洗干净后收在空间的那几套里挑的。
穆原仔仔细细的把房间能擦洗的东西都擦洗了,宁向星在洗手间安装了临时洗浴的装备。
终于,这个房间变得更加温馨方便且干净。
两人相视一笑,洗了澡出来吃快餐,打开窗帘看雪。
夜深了,雪渐渐大了,宁向星被顶得声音破碎,身后的人故意问他:“特地换不会响动的床,是为了这事儿做准备把,满意吗?”
宁向星两天没修剪的指甲在穆原的小臂上抠了一爪子。
冰雪也消融不了屋内的热气。
这两天,两人过得有点君王不早朝那股子松弛感了。
除夕夜,两人却偷偷离开了招待所,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地广人稀的地方,从聚集地稍微走远些,就是大块大块的荒地。
两人支棱起了隔音保温的带棉帐篷,雪灾时那种规格,之后才是在里面放出房车。
雪花簌簌的掉落,两人在外面忙活了半个小时,哪怕做了保暖措施,还是觉得冷冷的。
穆原让宁向星先上车,他走远了一点,检查了一下房车外面这个帐篷。
颜色和周围的岩石和土地是一样,别说大雪天没人跑出来荒地,就算有车路过都未必看得出来。
窗户的帘子被拉开,宁向星朝着穆原哈了一句。“别看了,快进来。”
也不嫌冷。
穆原笑笑,大迈步上房车,上车前将帐篷开口卷帘的口子解开,房车被四面遮挡住。
启动了一会的车子,内部温度可比外面高。
穆原刚上来,一杯温暖的奶茶送到了嘴边,喝一口,满口香甜,醇厚温暖。
帘子再次被拉上,两人等车内温度上来了,才将围巾帽子取下。
两人在车里包饺子、烫火锅、私房菜馆的招牌菜也是轮流上。
便是每种吃几口,也能吃饱。
吃饱饭后,两人清洗了身体,一个盘着腿画画,一个阅读,车内播放的音乐是宁向星喜欢的轻音乐。
宁向星的画收尾,穆原的书也巧合的放下,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他和宁向星一个阅读一个绘画的场景,周围的背景是虚化的,只能看出两人是在室内,并看不出来是在房车里。
落款的时间是七七年。
“画得好吧。”宁向星还翻找出来另外两张。
穆原瞧着,第一张是两人在上海的时候,度过的七五年的新年。
第二张是冬日来了新省后和莫悲他们一起过年的画面。
第三张便是刚才作画的。
不知不觉,他们在一起过了第三个年头。
“时间真快。”穆原忽然有点感慨,一只手横过宁向星的肩膀,虚虚揽着。
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手指轻点画作上的人。
宁向星也摩挲了一下纸张。“嗯。”
画作欣赏够了,也就被宁向星小心的收了起来。
人家文具店里成本的用来装试卷的档案袋,成了宁向星的画作相册。
“对了,照片也不能忘记了。”宁向星拿出相机,让穆原给自己拍摄,他也对着穆原照了两张,两人对着相机,笔直的坐着拍摄了一张‘合照’。
其实宁向星知道有一种叫做拍立得的东西,照片立刻就能出来,甩一甩就成像了。
但他可以享受现代化的便利,却不能留下现代化的‘把柄’为未来的生活添加麻烦和风险。
因此除了留下画作,最多只能用需要冲洗的胶卷来记录时光。
这一夜只有温馨没有其他。
毕竟宁向星前两天做得狠了还没缓和过来。
大年初一,没有拜年,没有串门,只有两个人围炉煮茶,阅读、书写、听歌、聊天。
黑省
小花和穆风的年也过得很丰富。
早在一个多月前,宁向星就用穆原的名义给两人提前汇了压岁钱。
穆风四十二,小花十九,是宁向星经过考虑后,用他和穆原一个月的工资为数额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