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飞的黑色碎片、凄厉的焚风呼啸、坠落的血肉如雨.
一众从属者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被撕碎的云巅之上那宛如龙血树一般向四面八方无尽蜿蜒虬辄的天穹顶盖,以及树冠中一双双一对对诡谲叵测不似实体的可怖眼眸。
“什什么鬼”
“异态生命嵌合体成长起来之后原来会变成这样吗,该死的,我们居然还妄想过在这样的地方苟延残喘下去.”
“呵待在城里总好过待在这里.”
“放你妈的屁!你这种人就该烂在这里知道吗!烂在这里!吃掉别人的尸体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别人吃掉!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甚至都不配给这里的异兽当作口粮!”
一团团败絮似的血肉质黏腻的淋漓下来,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填满了所有被侵染而酿成的伤疤,宛如一个巨大的补丁,不偏不倚刚刚好巧妙的充斥了所有蛀蚀空洞,没有丝毫溢出。
“轰轰轰~”
一簇簇微弱的尸爆火焰在血肉质下方短促的宣泄着片刻光明,沉闷的爆音仿佛泥潭中翻滚的气泡一样微不足道。
从属者们只见到眼前满坑满谷不可一世的瘟疫仆从瞬间烟消云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完完了”
“老子当初就不同意弃城!”
“怎么办?怎么办!逃命吧!我们逃命吧!现在还有机会!”
“稳住!”
“他妈的,你们想死吗,都给老子继续开炮!”
忙着拱地的老王甚至都没咋回头,嫌弃的直呲牙,翘起大拇指:“这个!你们他妈的都是这个!逼养的三线异化生命现在都这么任性的吗,连那搅屎棍的屎盆子都敢端?”
大老王心中默数着,三,二
“嚎~”
果然,仅仅两秒钟,身后就响起了仿佛成吨的铁水倾倒进湖泊中的尖锐爆鸣声,多重唱的迭音汇成声浪冲击波席卷八方,那些刚刚还极其完美的补丁现在就像是一头头恶兽被封印在世界上最黏腻的沥青中,疯狂的嘶吼挣扎,却根本没法脱离这个可怖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