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白阅尘会生气,就算不急赤白脸也得郑重其事地自证清白,然后跟她齐心协力的揪出罪魁祸首,事情应该这样发展才合理。
然而,白阅尘并不打算遵照她的假设。
“您误会了,”白阅尘的语气平淡无奇,就像在陈述早饭吃了什么,“没有这回事。”
“呃,”崔悟凡摸摸鼻尖,“既然这样——”
“多嘴的人是谁啊?”闵语智涨红了脸,就算知道崔悟凡不可能说出对方的名字她也要问。
“那不重要。”白阅尘随口回答。
闵语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眼里似乎能射出箭来,大哥,你被冤枉了!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崔悟凡露出假笑,单方面为这个话题画上句号。
要不是撑着沙发背,韩韫真有可能倒下去,她希望下班回家后能有人接过她的繁重负累,而不是用不着边际的问题折磨她。
“搞错了吧?”
“我告诉你,他可是未成年。”
韩韫仰头翻了个白眼,“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重点不是我信,是班主任信!”
“那个崔悟凡是老糊涂了。”
“你俩同龄。”
韩韫摆摆手,像要把闵语智的话扇走,“以后再说。”
闵语智垮着脸,去厨房拿喝的,打开冰箱发现空空如也。
“酸奶怎么没了?”她摔上冰箱门,“你不是说买吗?”
“哦,忘了。”
“真是!”
闵语智咔咔挠头,自从转到二中,日子越来越不顺,她感觉全世界都在跟她做对,而她也看不惯所有人。
白阅尘刚下班车,一个比他矮了半截的中年人跑过来,路灯下,男人的身影格外笨拙。
“阅尘啊!”
“我说了,你不用来。”
吴纹富换上谄媚的笑,“你妈妈不太舒服,所以让我来接你。”
“我一个人能走回家。”
“天这么黑,你一个孩子,多不安全啊!”
又皱又小的吴纹富对高他一头的白阅尘说这种话,实在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