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戳到你的伤心事了？”他莫名得意起来，“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和未来都该是我的时代！”
凌末刚是觉得那句话很滑稽，现在又生出一点无语，他掀起眼皮，是今天第一次正眼瞧他。
“皮卡，你以前是不是没做过选手？”凌末问道。
“你什么意思？”皮卡心生警惕，“我当没当过选手，和你有关系吗？我出道就是赛训组，比你们普通选手的起步可高多了！”
“我没什么意思。”凌末说，“我只是想建议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真实选手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凌末开口就顿了下，停了两秒，才重新说，“真正的选手并不在乎你所谓的标签，也不在乎谁是正道谁是王道，更无所谓什么时代不时代的，有谁来打电竞，是为了这些虚的？”
“虚的？”皮卡被凌末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卡壳了，“这些是虚的？那什么才是实的？”
凌末看着他摇头叹气：“反正你现在不用执教了，有时间自己琢磨琢磨吧，或者去问问你们的选手，他们应该都比你清楚。”
凌末说完，绕开皮卡往洗手间走。
皮卡忽然抬高音量冲他背影喊了一声：“你要去干吗！？”
这下凌末是真的无语了，他回过头，稍微有些烦躁，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告诉他：“我要上厕所！”
“你等等！”皮卡又喊。
凌末咬着他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又怎么了？”
皮卡虽然没有想明白凌末刚刚说的话，但他在这种情境下是不会让自己输了阵仗的。
他就像个充气的玩偶，故意把自己变得高大，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联盟外，我和你说过什么吗？”皮卡神态挑衅，这是他自认为最有利的干扰。
任何人在总决赛听到这样的话，心情一定会有波动，皮卡就是要他有波动，有波动就会出错。
可谁知凌末的表情反而缓和了下来，甚至比刚刚上不了厕所还平静。
“我记得。”凌末看着皮卡，“你说，只要有我在，tgd的总决赛就永远都不会赢。”
皮卡诧愕地看着凌末，他怀疑凌末是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否则怎么会那么淡然。
“今天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凌末催促道，“要说能不能说快点，我真的要上厕所。”
“你，你无所谓tgd能赢不能赢？”皮卡一时间有些恍惚。
凌末又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和皮卡说话的这几分钟，真的是在浪费生命。
“我当然有所谓，我肯定希望tgd能赢啊。”凌末叹了口气问，“你到底有没有正常点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皮卡开始胡言乱语，“那天你也没反应！今天你也没反应！你要是真心希望tgd赢，不可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