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开。”凌末又喊他,“谢谢你。”
阿开笑了一声:“是啊,谢谢我就行了,其他都不用说。”
凌末闷闷地回答:“好。”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阿开先开口。
“那,那我再问你个问题行不,你不想回答也没事,我也没啥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的。”阿开做了半天的铺垫和心理建设,最后支吾道,“那个,你们——”
“是真的。”凌末知道他要问什么。
“啊~是,是真的啊!”阿开没想到凌末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回答,二十几年的直男,下意识地用了些转音来缓解自己的认知冲击。
但也就过了几秒,他想到两年前和两天前的事,又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应该的,是命中注定的就是最好的结果,想到这里,他又说:“挺好的,真挺好的,那咱时神这是暗恋成真了是不是?”
凌末笑了笑没说话。
“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阿开好奇地问,“吃饭那会儿已经在一起了?”
“没有。”凌末回答,“但也就那天晚上吧。”
“嘶——可以啊!”阿开从话筒里传出的情绪越发激动,他想了想又问,“那我不是在现场吗?哎这用粉丝的话怎么说来着,我磕...磕...”
“磕到真的了。”凌末替他说完。
“啊对对对!我磕到真的了!”阿开又乐呵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祝福你们,真心的,我希望你们能越来越好。”
凌末“嗯”一声,说:“你也是,要越来越好。”
后面两人又聊了几句,中途好像是asf的教练把阿开叫走了,阿开和他说好再约了吃饭就先挂断电话去忙了。
声音切断后,凌末把手机放在台阶上,把自己的整个头都埋进膝盖里。
阿开的情绪听起来不错,但凌末却心里却堵得发慌。
没有人刚刚因伤被迫退役,还能笑得出来的,而且这赛季已经开始,如果能打完......
凌末控制不住得觉得心疼。
但阿开比他厉害,也比他难。
他当时可以一个人躲起来,笑不出来也不用勉强自己笑。
但是阿开不一样,阿开即便退役也走不了,他放心不下,他还得笑着坚强地留在人前,说一句“现在这样就挺好”。
“呼——”凌末埋着脑袋,一下一下地吐着气。
像是喝了酒似的,他喝多的时候也会往外吐气,吐一下就会觉得人舒服点。
“不闷吗?”寒时拿起凌末的手机放进兜里,在他身边坐下。
埋着的脑袋侧出一些,凌末露出只眼睛看着寒时。
“别难过。”寒时伸手,轻轻撵了撵他泛红的眼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