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瞬时清醒:“严重吗?我和你一起?”
“没事,我先送去看看,等晚点你和赛哥他们说一声。”
谢一应道:“好的。”
寒时没有脱掉凌末的睡衣,睡衣现在起码被他的体温烘热了,换了更冷。
谢一跟着寒时出来,帮他一起扶起凌末,给他套上毛衫、裤子和羽绒服,这都是凌末的常服,但寒时觉得还不够,又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意见自己的长款羽绒外套,套在最外面。
如果凌末现在是清醒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出门的。
但他现在非但不清醒,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一本想帮着一起把凌末弄上车,但是寒时没让,说他刚起就出门也得着凉,春季赛开赛在即,选手不能感冒。
谢一没办法,只能说等徐赛他们来了以后一起去医院,寒时同意了。
要一个人把凌末弄上车并没有多难,昨天把他举起来的时候寒时就发现了,这人比看着还要瘦。
只不过现在套着两件羽绒服,有点蓬松,衣服材质又有些滑,寒时不得已搂紧了凌末的腰,才能扶稳他。
司机看着凌末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在遵守交规的前提下,用了毕生的功力提速。
凌末终于在一晃一晃的车里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靠在谁的肩上,又闻到熟悉的马鞭草味。
“寒时?”凌末声音哑得厉害。
寒时摸了下凌末的额头,还是很烫:“我们去医院。”
凌末只发出一声气音:“好。”
到医院时候凌末清醒了一点,寒时在门外扶他下车。
在车上的时候凌末就觉得自己手有点抬不起来,还以为是发烧酸痛导致的,下车后才发现,自己被裹得像只熊,手臂抬不起来也是因为穿得实在太多。
“穿太多了。”凌末轻声抗议。
寒时无情驳回:“你在高烧。”
抗议无效。
急诊少有的人不多,再加上凌末温度实在太高,被预诊台的护士一路开绿灯送到医生诊室里。
“这情况吃药压不下去,直接挂水吧。”医生说,“先开一天,挂完看情况,好转的话继续吃药也行,你们年轻人总归是坐不住那么长时间的。”
寒时:“好的,谢谢。”
寒时拿着病历本又架起凌末,正要出去,医生又说:“这穿太多了,给他脱掉一点,医院里有空调,这样穿没法散热。”
寒时没说话。
换成凌末虚弱地飘出一句:“谢谢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