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瓷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男人压着她唇瓣厮磨,手指快速截住了她乱动的小手。
哪怕她咬他,哪怕,夹着铁锈味的血腥都是甜的。
在高强度的工作环境下,他时常忘记自己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他完全顾不上舌尖的刺痛。
收拢臂弯,他一遍遍地深吻。
曲瓷挣扎了会,才反应过来男人的变化,愤怒过后,更多的是疑惑。
怎么?
知道人类会失败,这一世改做异种了?
病毒通过血液传播,但她是例外,这是她死之前听到的话。
她的血可以假性异化人类,使病毒失去传播性。
曲瓷索性不再挣扎,手指挑开男人的扣子,顺着他硬实的胸肌往下撩。
既然这么爱惹她,她不介意给他加点火。
房间外方虎的催促声传来,傅夜峥只能强迫自己停下动作。
小妖精还是像以前一样撩人。
让他恨不能把人当场办了。
摩挲女人细软的黑发,他呼吸很沉,“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我已经退无可退。”
女人挑起眉梢看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享受了还要讨功劳,这渣男也是让他当明白了。
她抬起头,开门见山,“你到底想干嘛?”
傅夜峥俯身,把她圈禁在自己的领地,“和我回基地,研究院需要你的血做疫苗试验。”
他顿了顿,“我会陪你一起。”成为试验品。
曲瓷看了他好一会,点了点头。
她不希望人类文明覆灭。
虽然她已经变成异种,但这里是她的家。
只是,结局是不会改变的,她还是会被“无限拆解”。
听到女人愿意跟他走,男人一直拧紧的眉头松了不少。
对于方虎的再次催促,他不耐烦地让他去楼下清丧尸。
丧尸是异种里最低等的存在,有思想的丧尸属于低阶异种,他们之上还有觉醒异能的高阶异种。
看方虎不情不愿地下楼,傅夜峥转身去卫生间冲了很久的冷水澡。
出来,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还抢过行李箱给她装衣服。
“你记得吗?以前出去玩,都是我收拾行李,你一直很依赖我。”
曲瓷没应他,那些记忆太遥远了,她早就忘光了。
但她不喜欢“依赖”两个字,“有人干,我干嘛还抢着干,你不在,我也过得很好。”
男人动作僵硬了瞬,垂眸笑了,“那你真厉害,如果,成为众矢之的,被千刀万剐也算好的话。”
曲瓷拿起床上的玩偶就砸了过去,“你闭嘴。”
没有人喜欢当过街老鼠,这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她生气的时候,说话都是挑人的软肋捅,“不会说话别说,他就不会像你这样,你比不上盛砚礼的十分之一。”
男人面无表情转过头,抓下头上的玩偶,他眉目变得冷厉。
大步走到女人面前,他再一次将她拉进臂弯,“如果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以为你能在基地藏那么久。”
他俯下身,一字一句,“我护了你十年,他拿什么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