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自己阻止不了她想做的事。
只能庆幸她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窿山的那些年轻小崽子们,是他看着长大的,皮了点,野了点,刁了点,脸皮厚了点,但算不上是坏人。
毕竟整个窿山上只有这几十个年轻力壮的人,他们肩负着其他所有人的生活,若是不野蛮生长,就会腐烂在树荫之下。
大山里的生存法则,从来都是残酷的。
眼看这些皮猴子老老实实的跟在变异狸花猫后面,乖得像羊崽子一样。
徐日照居然眼底酸涩,刚从裤兜里抽出手帕准备挥手告别,一只白嫩肥美的手从后方伸出来揪住他的耳朵。
耳根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将他从悲春伤秋当中拉回来。
“哎!哎哎唉!疼疼疼!”
“姓徐的,我二弟说你半夜不睡觉,喊年轻小姑娘去房里谈正事儿是吧?还特地把他赶出去,怎么这是生怕他看到什么?”
徐日照连忙扶着自己耳朵,“老婆,老婆,你怎么能信那个小混蛋的话呢?你听我解释啊!”
女人身材圆润,年纪四十出头,一手揪着耳朵一手叉腰十分凶悍。
但是在徐日照的眼中,这圆圆的大脸盘子就像是美丽的月亮一般,就连黄褐斑都像是米其林厨师精致的摆盘。
每一块斑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少了些韵味。
“老婆哟,你还不知道我吗?这辈子,除了你,我啥时候睁眼看过别人?!那丫头瘦得跟个排骨似的,哪儿有你好看?!”
“真的?!”
“真的,当时小十八也在场,我们啥都没发生!我总不能丧心病狂当着咱孙子的面乱搞吧?”
“那也是,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少出去丢人!”
“咦”
徐日照搂着自家胖媳妇笑得一脸娇羞。
白猫早就跑没了影子。
不远处的守卫看见这一幕也见怪不怪,都默契的移开目光。
另一边。
那巴尔胳肢窝杵着一根木头做的简易拐杖,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壮屁股后面。
阿朵受伤最轻,姜尤对女孩子向来比较温柔。
只给她打了两个熊猫眼。
此刻阿朵扶着重伤的那巴尔,在心里对那个骑在猫背上的女人画圈圈。
她小声在那巴尔耳边问道,“咱们真的要把她带到窿山上去吗?阿爸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外面的人了,阿婆说,窿山上的人,都是被抛弃了的。
她不喜欢外面的人……”
那巴尔左边腮帮子肿得像是塞了个乒乓球,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