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听得眼睛都直了,拉着陈溪的胳膊:“那它会不会长到农舍来啊?咱们离它有五公里呢,它的藤蔓能长这么远吗?”
林砚摇摇头:“应该不会,它的孢子落地后就休眠了,没那么容易发芽,而且离农舍远,就算发芽也长不过来。”
下午,四人分工做事。
林砚和苏野拿着扳手,去加固农舍的门板——之前的门板被腐行者撞过,边缘有些松动,她们从柴房找了几根粗木,钉在门板内侧,再用铁丝一圈圈绑紧,让门板更结实,就算腐行者再撞,也不容易撞开。
张梅则跟着陈溪,在院子里整理上午采的马齿苋,陈溪找了根绳子,系在瓦房的两个柱子之间,把马齿苋一株株挂在绳子上晒干。
张梅则坐在旁边,帮忙把马齿苋上的黄叶和杂草摘掉,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陈溪姐,你末世前是不是很喜欢种花啊?”张梅手里拿着一株马齿苋,好奇地问,指尖还轻轻碰了碰叶片上的绒毛。
陈溪笑了笑,把刚挂好的马齿苋理了理,避免叠在一起:“是啊,我家院子里种了好多花,有月季、茉莉,还有多肉,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它们浇水,看着它们开花就特别开心。”
张梅眼睛亮了,放下手里的马齿苋:“我家以前也有花!我妈种了向日葵,长得比我还高,秋天结了瓜子,我妈就炒给我吃,可香了!”
林砚和苏野加固完门板,又去院子西侧的篱笆旁。
她们从帆布包里拿出之前捡的铁丝,在木头之间一圈圈缠绕,每缠一圈就用力拉紧,再打个结,确保铁丝不会松动。
苏野还用能量扫了扫铁丝,确认每个结都绑得牢固:“这样就更安全了,夜里就算有腐行者来,也撞不开篱笆和门板,咱们能睡个安稳觉。”
傍晚时,所有活都干完了。陈溪把晒干的马齿苋收进布包,打算明天早上磨成末,装进罐子里保存。
张梅则去灶房煮晚饭,这次她在汤里放了点马齿苋干,还从地窖里拿了一小块午餐肉,切成小丁放进去。锅里的汤很快就飘出香味,混合着肉香和野菜的清香,满院子都是。
四人坐在石桌旁,就着热汤,吃着压缩饼干。
天黑后,电网的蓝光重新亮起来,把院子照得清晰。
林砚和苏野坐在门口,往药站方向望——夜色里,那片藤蔓没再亮绿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腐行者的嘶吼,却没敢靠近变异藤蔓的范围。
“今天没白去,”苏野靠在门框上,指尖的蓝光轻轻晃,“至少摸清了它的规律,以后不用再担心它突然发难,心里踏实多了。”
林砚点点头,手里把玩着一块碎铁片,铁片在蓝光下泛着冷亮:“是啊,慢慢来,总能找到应对的办法,急不得。”
夜深了,农舍里很静,只有发电机的低鸣和风吹过篱笆的“沙沙”声。
林砚起身巡逻了一圈,电网稳定,门板和篱笆都没动静,远处的变异藤蔓也没异常。
她回到瓦房,苏野已经靠在草堆上睡着了,指尖还悬着一点微弱的蓝光,像颗小星星;张梅和陈溪也睡着了,头靠在一起,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林砚轻轻靠在草堆上,闭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