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
温婳双眸微闭,掩起眼底的情绪。
她极力维持的平衡局面还是被打破了。
这是她们母女第一次爆发的争吵,
应该说,这是她从小到大,简意第一次骂她。
她所说的字字句句,看似在责骂温婳,其实是在责骂她自己。
她不是对温婳失望,而是对她自己的失望。
沉思之际,
湿润的手掌托住贴在他脖颈间的脸庞,拇指轻轻往上一推将她下巴抬起,
她眉眼间心事重重的神色落入傅默眼中,
静静与她对视良久,然后,敛下眉低头凑过去,与她鼻息相闻,“你母亲嫁到傅家后,一直在极力争取将你带到她身边。一开始她用错了方法,后来,她抓住机会让我小叔点头。在我所知的印象里,她每天都在念叨你,特别是傅越越出生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叫的是姐姐。”
温婳掀起眼皮就看到他裹着柔情的眸光,嫌弃的移开视线,丰盈的红唇猛地被人狠咬一口,他沙哑的闷笑着,“不准嫌弃我,温婳。”
再轻摇着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蹭,动作亲昵自然,
温婳动作蛮横的打开他的手,撑着他的胸膛抬起身,又被他顺着脊椎缓缓上移至后颈的手一按,重新紧紧趴在他身上,温婳抬起头看向他。
他向上仰起脖颈追逐着她的红唇,一下又一下,碾吻着她,扣住她的后脑抵在她额头,“你当年打了那通劝她的电话后,你妈妈便不再与我小叔争吵,她孕育着孩子,融入傅家,一直坚信着你会来到她身边。”
“你当时也是想来的吧?”傅默看进她眼底深处,相视无言片刻,突然重重吻住她,黏糊的咬着她的红唇,“为什么不来?宝宝,你要是来了京市,我们会很早就认识,你肯定会喜欢上我。”
脸上印着很深巴掌印的男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带着眉飞色舞的笃定。
他每次不管在说什么,最后都会拐到自己身上,温婳锁住他的喉将他一把推开,再次撑着他的胸膛站起身,跨出浴缸走到花洒下仰起脸,温热的水浇灌着她。
为什么不来京市?
温婳就算不说,他也比谁都清楚。
身后紧跟着贴上一具紧实温热的胸膛,手掌握住她的香肩轻轻一转,傅默挡住头顶喷洒的热水,缠绵缱绻地堵住她的唇,暧昧低语,“我很想认识十三岁的温婳,宝宝。”
十三岁的温婳,一定很无助。
温婳眼神清明的错开自己的头,轻轻抹掉脸上的水,没有情绪的开口,“别亲了。”
又深又重碾着她的唇吻了一口,傅默随手关掉花洒的开关,扯过浴巾将她包裹着擦干她身上的水渍,再随意的擦擦自己的,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
他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傅默给她穿上自己的短袖,牵着她的手走出衣帽间,“饿不饿?我让人送吃的上来。”
恰巧此时,傅默的房门被人敲响,两人都看向门口。
几秒后,傅默懒散地打开门,对上傅蕴担心的目光,单手叉腰微挑着眉看她。
“二哥,婳婳怎么样了?你们在干嘛,我已经敲了大半天的门。”傅蕴边说边伸长脖子往里看。
“睡着了,明天再来看她吧。”傅默对着她挥挥手,让她赶紧走人。
听到他撵人的话,傅蕴收回伸长的脖子,此时也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一看吓一跳,傅默的脸上有个很深的巴掌印,脖子上有一圈颜色挺重的红痕,还有很多咬痕和抓痕,像是刚刚才添上去不久。
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她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思已经抽离。
一个是从不吃亏没人敢得罪的人,一个是温温柔柔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的人。
而那些痕迹…
也许,不管是温婳,还是傅默,傅家人都未曾真正了解他们。
半天没见她说话,傅默顺着她的视线微低头瞥眼自己松垮领口下的痕迹,眉梢轻扬起,伸出手在她眼前懒散的打了个响指,勾起唇角说道,“让陈妈准备些吃的端上来,我和你二嫂肚子饿了。”
傅蕴表情僵住的同时,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矜贵浪荡的人不要脸的时候,都能不要脸的很自然。
“我今晚陪婳婳吧,二哥。”傅蕴没有回答他的话,担心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老公会陪她,快去让陈妈准备好。”轻嗤一声说完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他才热乎几天的老婆,怎么可能拱手相让给别人。
而且,温婳现在并不想见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傅蕴表情凌乱地站在门外,两年多没见,某些方面,傅默还是那个傅默,撇撇嘴快步往楼下餐厅走。
落地窗前,温婳双手抱胸看向铺撒着柔白月光的院子,
他从身后紧紧拥住她,温热的唇瓣厮磨她耳际,呼吸顺势洒落在她颈上,呼吸声略重,低磁粘稠的叫她,“老婆。”
然后,房间响起男人的轻嘶声,温婳用力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扯开,像扔垃圾一样放开手,转身走往床边。
几步后,就被傅默动作温柔地单手抱起她坐到沙发,
转眼间,她又被跨坐到了他腿上,一只手掌按在她腰间,让她趴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