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转了转,这一圈下来,两人都颤抖着面对着面,他痴缠着她的红唇,一下一声磨人又蛊惑地重复着那五个字,
三个字,
直到那两个字颤巍着摇荡在他耳边,
很小声的喘气音,
他听到了,
这一刻,浑身血液似都汇集到一处,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结婚的喜悦。
然后,他急切又莽撞地给了她更多的喜悦,
轻咬,厮磨。
连带着一股股热浪在体内激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鬓发湿透的人儿精疲力竭般窝成一团沉沉地睡去。
傅默瘫软着将脸贴在她颈窝乖巧地蹭了蹭,动作轻柔地抚着她后背,低声安哄道,“乖,睡吧。”
***
傅默重新下楼来到客厅,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他穿的是一件最简单的白T,大概是没擦干净头发,水就那么一颗一颗往下滴成一条细碎的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浸到胸口,身上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默哥,”阿彻咧着嘴,拿起一瓶冰水扔给他,“要出发了么?”
轻仰起脖颈,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着喝下几口水,颈侧往下,锁骨靠边的位置,暧昧的咬痕又添了几个。
“不急,等温婳睡醒再走。”傅默懒散地倚靠着沙发,随意拨弄额前的碎发,慢慢从灰色裤子口袋掏出小小的红本,嘴角的笑容像是小孩子吃到糖果的满足,眸光里是极尽的柔情,嗓音轻哑缱绻,“阿彻,我有家了。”
阿彻收回脸上不正经的笑容,认识的这几年,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傅默,眼底承满光亮的傅默。
恍神之间,小红本递到他面前,傅默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帮我做件事。”
早上那场激烈的情事让温婳陷入长久的沉睡,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入房间,细长的暖光铺洒在鲜花上寸寸往床边蔓延,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眸,慢慢醒来,映入眼睑的、是他的睡颜。
男人的眼安安静静地闭着,微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然后,阴影散去,他轻轻睁开双眼,很自然地伸手揉揉她的肚子,声音沙哑,“饿了?”
看眼窗外的阳光,她又问了和早上一样的问题,“多少点了?”说好要回傅家,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很晚,指腹揉着眉心问他。
“准备三点,要起床么?”傅默在她唇边轻柔落下一吻,下一秒枕头利落地往他身上砸,在车上的时候她问了他一句可以现在回傅家吗,他只说了句先回家,回来就带着她厮混到这个时间。
“吃点东西就回去,别气了。”傅默一抬手就将她抱在怀中,往上轻轻掂了掂,笑声磁哑性感,抱着她往浴室。
两个人站在镜子刷着牙,傅默三两下冲干净嘴里的泡沫,从身后轻轻拥着她,“本来就打算下午回去,你睡醒的时间刚刚好。”
温婳没有理会他,刷好牙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从下巴到锁骨,深浅不一的红痕,再看身后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咬痕和抓痕暧昧不断,闭上眼沉沉呼出一口气。
再次坐上汽车,已经接近四点钟,两人身上都穿着透气舒适的白衣黑裤,温婳脖颈处的红痕颜色变淡了许多,不仔细看看不出,耳旁传来那道让她讨厌的声音,“我才不涂这玩意儿,黏黏糊糊的,”说完将遮瑕膏甩到一旁,再慢条斯理地扒拉开自己领口,露出更多的肌肤。
直到十几辆汽车依次驶入傅家老宅,他仍旧不为所动,温婳厌烦地将手中的遮瑕膏砸到他脸上。
车外院子里,傅家众人站在客厅方向目光沉沉的看着多出的十几辆汽车,一众保镖利落下车围在中间那辆汽车旁,严阵以待。
车内,傅默轻轻吻着她,低声哄了几分钟,指骨敲了敲车窗,阿彻拉开车门,男人笔直有力的双腿利落地踏到青石板上,矫健挺拔的身姿落入傅家众人的视线中,同样目光沉沉看向他们,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转身握住车里女人白皙修长的手,
下一瞬,温婳站在了他身旁。
隔着较远的距离,他们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傅家众人。
他们十指紧扣着,耳边是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别怕,二哥带你走出一条路,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