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贬低我,傅默。”
清冷无温的声音在他耳畔幽幽响起,温婳被他按在怀里,枕在他的颈窝,他身上冒的热汗黏糊了她一脸,语气却很平静的说出接下来的话,“订婚宴上无缘无故把我带走,用沈清辰作威胁将我困在你身边,一步一步强迫我躺在你身下,逼迫我和你结婚。傅默,是你一直在贬低我。”
待在京市的这几年,她过的挺舒心,能待在自己母亲身边;和亲弟弟的感情也很好;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挚友;傅家的人对她都很好,就像简意说的那样,傅家没有勾心斗角的情况,是真的把她当家人看待,对她和对待傅蕴基本上大差不差。
所有的人里,只余一人除外。
他对她好,也不好。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她现在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与她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多。
十七岁那年那个晚上,他开车将自己带到悬崖边恐吓她,那晚她恐惧且害怕。
但她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时候如果说出来,也只会大事化小,
毕竟他是京市赫赫出名的矜贵太子爷,
而她只是寄人篱下借住着的继女。
告诉简意么?那时的她想过,但没有这么做。
她们母女分别将近四年之久,那时的简意,已经开始有了新的家庭。
她是自己的妈妈,也不再只是自己的妈妈。
更多的身份,简意是傅明聿的妻子,是傅越的母亲。
她借住在这个家里,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一种破坏。
也许说出来,才到京市不久的她,可能又会被送回云城。
所以她咽下了这件事,在傅默来找她道歉的时候,想起外婆对她说的话,在后来的时间里将它淡化。
他也的确变得正常,她们之间开始了正常的相处。
简意每次离开京市去陪傅明聿的夜晚,他不管在哪在忙什么,当天晚上都会赶回家,温婳知道他的好意,委婉地和他说过不需要这样,可他固执地坚持着。
后来,他开始关注她的吃穿用度、衣食用行,她的生活过的愈发精细,她以为这些都是简意安排的。
他不在京市那两年里,从简意和王妈的话语中,她慢慢知道这些事情大多都是他交代安排好。
他知道自己喜欢越越,读书的时候带着越越去找她,空闲的时候,带着她和傅蕴,更多的是带着自己融入京市这个圈子,处处照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