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会在他身边待多久,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的话就当废话听,温婳不再理会他现在说的话,冷清的眸子染上几分愠色,“我要上去睡觉。”
傅默嘴角漾起一抹弧度,语调端的散漫,“再吃一些,我喂你好不好,”话落舀起自己碗里的馄饨,作势要递到她嘴边。
她现在已经懒得和他说话,抿着嘴避开他的动作。
将勺子放下,指尖敲敲桌沿,沉着嗓音悠悠道,“自己吃,还是我用别的方式喂你。”
冷眸看到他的嘴,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想做些恶心的事,冷着声音回他,“我不饿,不吃。”
傅默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眸中深沉,将勺子里的馄饨送到嘴里,抬起她的下巴就要覆上去,温婳真的要被他恶心到了,双手捂住他的嘴巴,“放我下去,我自己吃。”
闷笑出声,傅默扬起眉梢看她,牙齿轻咬她的手心,温婳吓得放开手,耳边是他不容拒绝的声音,“就这样坐在我怀里吃,”
看她又想骂自己,将碗端到她面前,低声哄她,“别骂了,吃一些就上楼睡觉,”
吃了几口后,阿彻来到餐厅找傅默,看到傅默抱着温婳小声哄着她吃东西,嘴角狠狠抽动,没有走进去打扰他们。
傅默和温婳也看到了他。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吃东西,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更何况还让别人看见,温婳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的心情。
应该是荒唐吧,这几天她一直过的荒荒唐唐。
也可能是跟疯子待久了,会沾染上疯劲,
腰间的大掌禁锢住她,温婳低垂着眼,脸上没有表情。
“默哥,嫂子。”阿彻先开了口。
傅默懒懒“嗯”一声,黑眸沉沉压向她,低头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把温婳要说出口的那句否认的话堵了进去。
“先去客厅等几分钟。”话是对阿彻说的,但目光一直凝在温婳身上。
阿彻离开后,傅默又柔声哄着她吃下几口,
温婳冷冷看了眼他,疯子的脸色和情绪总是能说变就变,这一点,是她这几天真真切切的感受。
回到房间,刷好牙后,温婳站在浴室的洗漱台前,一脸平静看向镜中的自己,明天就是在这里的第四天,自己还要再等多少天呢。
楼下客厅,傅默仰靠着坐在沙发上,身上的黑色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印在喉结上的吻痕仍旧醒目。
阿彻看眼那抹暧昧的痕迹,不羁地笑笑,“默哥,你和嫂子的关系也挺突飞猛进的。”
掀了掀眼皮,眼神变的很冷,“也?”
背过头快速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回头嬉皮笑脸继续找补,“这不是听说阿泽也有新进展了嘛。”
傅默冷冷嗤笑一声,“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交代清楚,这里最迟这两天应该就被发现。”阿彻随手点燃一根烟,又问道,“要走了吗?”
咬着嘴里的烟蒂,打火机打开又关上,没有点燃,也没有将烟拿下,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不急。”
抽了几口烟,阿彻又多说了句,“嫂子的前男友也来京市了,要把他弄回云城吗?”
傅默靠着沙发偏头点烟,浅浅咬着烟蒂,周身烟雾飘渺,让人看不真切。
***
差不多一个小时,傅默重新回到楼上房间。
把沾了烟味的睡袍脱掉,躺上床小心翼翼将温婳搂抱进怀里。
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腰肢,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睡不着?”
今天晚上的事一件又一件的刺激着她,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线,温婳即使很困很困,也无法入睡。
薄唇轻轻抿着她的唇瓣含住,气息交缠在一起。
温婳现在头昏脑闷,正是心烦的时候,让她厌烦的人又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变重,动作不留余地的把他的头用力推开,这三天里,他动不动就亲自己,动不动就亲,让人厌烦至极。
转身背对着他退到床沿,温婳继续闭着眼睛。
下一秒,滚烫的身体又紧贴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后颈间的每一寸温热,然后,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钻进耳朵里,唇舌点点描绘它的轮廓,直到她瑟缩着躲开,手指轻轻交缠,傅默侧过头,轻嗅她发间的清香,“在想什么?”
温婳安静地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
傅默知道她没有睡,低哑的声音又灌进她耳朵,“温婳。”
温婳忍无可忍打开掐住她腰肉的大手,冷着声音不悦道,“你很烦!”
被打的那只手强硬地握紧她腰肢,转瞬两人躺回到床中间,温婳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被箍的很紧。
“今天晚上打我、推我多少次了?”
五指轻轻插入她的发间,指尖在她秀发间游走,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是她身上独有的香味,现在的香味里,已经染上他的味道。
他喜欢现在的香味。
被他按压在他的心脏上方,他结实有力的心脏跳的很快,仿佛在她耳膜边叫嚣鼓噪,温婳愈加厌烦,掐在他腰间的手更加用力,这次傅默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被掐的人不是他。
傅默半阖眼,抚摸着她的秀发,顺手将她的碎发拢在耳后,手指轻轻捻着她的耳垂,一种无法无视的压迫感蔓延在周身,语气很温柔的提醒她,
“别想着跑,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