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司循怎么样,吃过饭睡了吗?”
司锦年路上汽车进水,膝盖以下都湿了个透,他丝毫不在意加快脚步迎上前去。
云晓愣了一秒,她没说打了镇定剂的事,只淡淡说了句睡了,有点低烧,就引着司锦年走到了1号车厢入口。
“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好。”
云晓情况特殊,只当她是不想暴露身份,司锦年点点头,转身推开了豪华包厢的门。独立的卫生间和餐厅,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奢华与舒适。
“少爷,你总算来了!”
“白敬臣人呢?沈铭叔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司机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见到司锦年这个主心骨,立刻关掉正用脸盆接着的热水。他刚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司锦年,司锦年突然被卧室传出的低泣声吸引。
白敬臣这个狗,大半夜嚎什么?!
意识到司循可能不太舒服,司锦年急匆匆往卧室走去,一眼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脸色枯败的陷在软枕间,他的心也跟着狠狠揪了一下。
是田中凉太还是古川枫元?!
早知那些豺狼虎豹不安好心,司锦年恨上心头,却也无暇去深思。他缓缓坐到床边,厌烦的横了脸上挂彩的白敬臣一眼:“你还有点脸哭,不都是你害的吗?去洗把脸,找个地方睡觉,少在这里碍眼。”
刻意压低了声音。
白敬臣两个眼圈红红的,他用脏掉的袖口胡乱擦着眼泪,想立即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但又想起刚刚李团长的严厉警告,只能先忍着转身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司锦年和司循两个人。
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紧紧的闭着。因高烧不退,司循半张开口,吃力地呼吸,脸也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对……
右脸微微肿起,嘴角也破了。
联想到刚刚白敬臣脸上挂的彩,司锦年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更加痛的无法呼吸,但现在不仅仅是心疼的时候,他说服自己快速冷静下来,从箱子里翻找退烧药跟氧气瓶,更气的他脸色瞬间铁青。
临走前因担心身体不适,准备了好久的药,玻璃瓶全部被打碎,仅存的药粒好几种混在一起,偶尔还残留微量玻璃渣。
药是没办法吃了,只能先打开氧气瓶,靠在床头抱着司循辅助他呼吸。
蓦然被人搂在怀里,又是不熟悉的危险环境下,司循晕的口中喃喃滑出涎水,双手小幅度的在胸前挥动,似是在抗拒什么,害怕的浑身发抖。
“司循、司循是我。我们吸点氧气,就不难受了。不要乱动,等下我抱你回家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