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先问出来:“怎么给小亓的都是药膏啊?”
小亓那身材怎么看都比他结实啊!
亓斯骛欣然接过来,递给老陈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他和郇时瑧这段时间是踏踏实实在认真地相互了解,他自然能从这药膏上体会到郇时瑧的心意。
亓斯骛也惊讶于郇时瑧心细如发,连那么细微的事情都能注意到,看看老陈就知道了,多年好友,也没见他瞧出来。
他意有所指:“还是小郇了解我。”
郇时瑧连棉花糖和蓝精灵的礼物都准备了,一猫一个小玩偶。
还有一些小玩意小摆件的,都是准备给邓祺耀他们的。
春日容易困乏,老陈左拥右抱地带着两只猫咪窝在懒人沙发上躺着。念着郇时瑧刚回晋南需要休息休息,亓斯骛便没带着他到处逛,他拿了一本书坐到郇时瑧旁边看着。
一整个白天他们都呆在民宿里,郇时瑧把两束向日葵都搬到了露台处的小桌子上,对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把花瓣一片片拆解下来制作成了书签。
夜里。
浴室的水声刚停歇下来,房间的门铃就被人按响。
郇时瑧穿着真丝质地的黑色睡袍走过去打开了门,是亓斯骛。
他先是愣了一下,目光从那深v的领口匆匆移开,随后皱着眉头看向郇时瑧还在滴水的头发,拎起挂在他脖颈处的毛巾盖住了那头柔软的发,“怎么不把头发吹干?这样容易头疼。”
洗澡的时候需要把助听器摘下来,这会儿头发还滴着水郇时瑧也就没第一时间戴上去,他只能盯着亓斯骛一开一合的薄唇,读取他表达的意思。
亓斯骛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推搡着郇时瑧进了房间,后脚跟轻轻一踢把门带上了,熟练的仿佛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虽然听不清楚,但是头顶吹风机呼呼往外冒出来的暖风如有实质地扫过郇时瑧的心底。
除了幼时父母的悉心照顾,还从来没有人给成年后的郇时瑧吹过头发。
那双遍布伤疤的粗糙手掌此时正动作轻柔地撩开他耳畔的发丝,银灰色的发丝从小麦色的指缝间一根根钻出,只是这样平常的一件小事,却也被放大成了幸福的缩影。
郇时瑧带上助听器,拿起手机问道:“有什么事找我吗?”
亓斯骛挑眉:“想你了不能找你吗?”
郇时瑧被他的直白噎了一下,欲言又止地放下手机看着亓斯骛。
“呵。”亓斯骛轻笑了一声,俯身凑上去在那白嫩嫩的耳垂上亲了亲,蹭了满嘴的沐浴清香。
脖颈处敏感的位置被带着温热的指尖按了按,郇时瑧好悬才没弹着身体蹦起来,他一把拍开亓斯骛作乱的手,眼含警告地瞪了过去。
亓斯骛举起双手示意无辜,“我就看看你那消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