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整个你,完整的你。”郇时瑧很认真地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亓斯骛的黑瞳里迸发出灼人的光芒,万千思绪被他凝聚在里面,一时间竟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无形中的撩人和一记直球把亓斯骛砸得晕头转向,他这才领悟到为什么郇时瑧说要给彼此两个月的时间。
他总以为郇时瑧含蓄内敛,他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了主动进攻的一方,可是现在来看,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呢。
亓斯骛笑着:“我也是。”
无论是安静内敛的郇时瑧,还是直白坦率的郇时瑧,他都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怎么会不喜欢呢?郇时瑧那么招人稀罕!
夜色无声地蔓延,冬日的天空总是很快就会被黑夜所占领,他们在外面吃了饭之后才回到民宿。
这一路上亓斯骛翘着的嘴就没下来过,时不时还轻声哼唱着欢快的曲调,郇时瑧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向日葵花束,也轻轻笑了笑。
没有了顾虑和沉重的包袱之后的旅途才是真正的旅途,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
亓斯骛把车停在了民宿院子里,然后锁上了民宿外圈的大门。
郇时瑧抱着花和亓斯骛一起走进民宿内,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撸猫的陈宇闻声看来:“哟,回来啦!”
“这又抱了一束花啊!”陈宇双手撑着沙发靠背,整个人扭着脑袋看着郇时瑧,棉花糖从他腿边跑下来跳到了郇时瑧脚边蹭了蹭。
亓斯骛一把抱起棉花糖轻轻捏着它的耳朵尖尖:“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捣蛋?”
棉花糖伸着爪子抵着亓斯骛的鼻尖,一张毛茸茸的脸满是抗拒。
郇时瑧笑了笑,四处瞧了瞧在找一个新的花瓶。
陈宇从沙发上起身:“橱柜里还有一个,等等啊,我给你拿去。”
“嘿,这个行不行?”陈宇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双耳瓷瓶。
郇时瑧走过去,把向日葵一支一支从包装里抽出来,然后装入瓷瓶里面,二十二朵正好能装进去。
他打着字:“谢谢,这个刚好。”
“客气哈。”陈宇道,“玩一天也累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儿不是还要出去玩吗?”
亓斯骛:“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啦?别是在我们小郇面前装出一副贴心叔叔的模样啊?”
“嘿,你小子!皮厚了是不是?”陈宇伸手去捶他,被亓斯骛躲开。
“什么叔叔,人小郇喊我陈哥呢!”陈宇得意地笑着。
亓斯骛一顿,怎么见谁都喊哥啊?喊他是喊亓哥,喊陈宇是陈哥,这哪里看得出有区别对待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