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亵渎的意思,只是人在面对美好的事物时一种油然而生的被吸引的感觉,他绝不会做出任何让郇时瑧厌恶的事情。
亓斯骛快步走上前追上郇时瑧,“我来开车吧?你抱着花。”
郇时瑧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抱着花有些纠结。
“我真的没事了,再说这段路也不远,”亓斯骛说道,“我手里也没个轻重,让我抱着花的话万一路上压坏了呢?”
郇时瑧依旧不松口,只是打量着后车座位怎么样才能安放花束。
他再怎么喜欢这束花,那也只是一束花。
亓斯骛总算瞧见了郇时瑧固执的一面,他有些无奈地笑道:“你别把我当玻璃娃娃了,那我那两年军旅生涯岂不是白呆了?”
“钥匙给我吧,晚上这边的路不好开,我对这熟悉,让我来吧。”
郇时瑧犹豫不决,他对晋南的路不熟悉,也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开过车,从安全上看确实是让亓斯骛来开车更加稳妥。
忽而,亓斯骛猛地上前一步,他穿着黑色的靴子长腿往前一迈发出“嗒”的一声,郇时瑧猝不及防地被这动作逼得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后脚跟已经抵在了车轮边缘。
白色的运动鞋被黑色的登山靴一步步逼退,直到郇时瑧的背部都靠在了车门上,亓斯骛伸出一只手按在了郇时瑧的肩膀上。
俩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亓斯骛的呼吸好像就在郇时瑧的头顶上方流动。
一片昏暗的停车场内,被亓斯骛围困在车门与他的怀抱之间,郇时瑧感到自己的心跳在一下一下地攀升,很快就到了一个顶峰,浑身血液的急促流动让他的脸颊开始发热,他的双手差点抱不住怀里的花束。
亓斯骛微微低下了头,他们的额头几乎要紧紧贴在一起。
沉沉的夜色里,亓斯骛的双眸亮得发烫,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闪动着愉悦的光芒。
郇时瑧小幅度地偏了偏脑袋错开那灼人的目光,他的肩膀被轻轻按住,他也没有办法用手机打字。
“不闹你了。”亓斯骛动作迅速地从郇时瑧口袋里拿出车钥匙,然后松开了对郇时瑧的桎梏。
他把钥匙圈套在指尖转了两圈,这时恰好不远处有一辆车从车库里出来,忽然照过来的灯光让郇时瑧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在这短短几秒的黑暗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人轻轻地捏了捏。
他浑身一颤,一股异样的酥麻感迅速地从耳垂的位置传过四肢百骸。
亓斯骛只是短暂地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只是看着那车灯还亮着,他又伸出了手挡在郇时瑧的双眼上为他遮蔽刺目的光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