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把眼珠眯起来,“你是说,豆豆身上有邪物?”
我还是摇头,“邪物目前不在他身上,估计只有到了特定时间才会出来,所以你前几次发现不了。”
周琴两口子赶紧对我求助,“小……王大师,那我儿子怎么才能好起来?”
我说别急,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了,先让你儿子好好睡个安稳觉再说。
等天亮之后,我再请段叔过来替小孩处理下伤口,顺便帮忙分析下究竟是什么邪物造成的。
我给小孩盖上被子,招呼王奎一起离开病房。
孙琴留在里面陪伴儿子,让自己老公出来送我们。
气氛有点尴尬。
我夹在两个“同道中人”中间,明显感到现场很压抑。
为了缓和气氛,我主动对男人说,“你儿子应该是犯了某种忌讳,差点被邪气冲掉了魂魄,最近家里死人了没有?”
男人闻言,很惊讶地点头,“是,孩子的爷爷半个月前刚去世,头七那天我带儿子去山里给爷爷烧纸,他回来后就不舒服了。”
王奎无语道,“小孩才五岁,魂魄很弱,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能带他给死人上坟。”
在我们老家有种说法,七岁以下的孩童要尽可能避免接触死人。
小孩阳魂比较弱,受不了亡灵的阴气吹拂。
心有不甘的亡魂为了留下来,可能会跟着小孩一起回家。
尽管这些民间禁忌被很多人当做迷信,但你不能否认,有些东西存在即为合理。
随意犯忌,很可能追悔莫及。
男人愁眉苦脸说,“我也知道头七带儿子上坟烧纸很犯忌讳,可……他爷爷生前这么疼他,总不能找自己亲孙子麻烦吧?”
王奎也觉得蹊跷,摸着下巴说是啊,哪有爷爷坑害孙子的道理。
我听完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的遭遇,谁说爷爷就不会坑孙子?
男人自责道,“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让儿子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了。”
我忙说不是,“你儿子是因为头七上坟冲撞了不洁的东西,但不代表缠他的就是死者。”
听到我的话,男人面露疑惑。
我说,“具体情况等天亮再说吧,明天我替你儿子带个好医生过来。”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马上回出租屋,而是跟王奎一起去找了柳芳。
在我的人格担保下,柳芳终于相信王奎不是去外面乱搞了,拿手指头在他脑门戳了一下,
“都分手这么久了还上赶着去帮忙,说,你是不是余情未了!”
王奎无语地瞪她说,“你个老娘们成天都在想什么,人家周琴都结婚十年,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惦记我。”
“哼,检查过了才知道。”
柳芳白了他一眼,忽然娇笑两声,扭头对我说,“小弟,明天嫂子给你炖只鸡送过去,天太晚你快回吧,我和你奎哥也要睡了。”
得到她的暗示,我扭头就走。
王奎则是一脸生无可恋,趴在门框上嚷嚷,“前天不刚交过吗,粮仓早空了……”
我差点没乐出声,拎着柳芳送我的巧克力盒回了家。
有段日子没见小妮了,小丫头上来就跟我要贴贴抱抱。
我把巧克力糖递给小妮,房间瞅了一眼,“狈精呢?”
“狈哥哥去外面帮我弄吃的了。”小妮吸着巧克力糖散发的香气,一脸小满足。
我正纳闷自己不在的时候,狈精都是怎么给小妮“做饭”的。
扭头我就看见一道猥琐的身影从阳台翻进来,脑门上顶着一个女人罩罩,像极了一个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