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似是明白了,微微颔首,又问。
“那文章我今日可以不用背给你听?”
林清樾自然不会应允这偷懒的可能。
“还是要背的,宵禁前我就回来了。”
“好。”梁映提起唇角应声。
林清樾是有事,但这事山长帮不了忙。
所以,她不是上山,是下山。
山长的济善堂路不好找,可去山门的路自出明心堂,百来级石阶铺就着,好认得很。
过了一处树林,将身上的学服换下。
林清樾着方便夜中行走的夜行衣,一路轻功往扶风镇一处其貌不扬的钱庄赶去。
过了街市热闹的时辰,钱庄内冷清得很,有客人进门,也没有一个伙计招呼。
林清樾却不在意,从怀中拿出一块刻有林樾二字的牙牌拍在钱庄的高案上。
“掌柜的,支钱。”
半响柜案后,一只手伸了出来,把给出的牙牌拿进去看。
下一刻,林清樾便被请进了钱庄里间。
掌柜的是个看着颇为老实的中年男人。
“大人要支多少?”
这语意是认下了林樾这林氏身份的。
要支多少呢。
林清樾想了想她在课上画下的特制兵器草图。
梁映的学武提得突然,从零给他练根骨,太慢,也不一定有多大成效。
但若只要他能自保,又或者在危难时,能出其不意,不再完全受制于人,而不是突然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其实不难。
剑走偏锋就是了。
夜里没能睡好的林清樾想起她当年送给他的那把小刀,那刀如今小了已经不适合他了。
但她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做一把用法更为诡谲的兵器,再按着兵器的用法,调整他的身法。
这样一来。
只要有一把兵器足够隐秘、诡谲就能事半功倍。
但好料子肯定是缺不了的。
“五百两。”
“支不了。”掌柜想也不想就道。
“什么?”林清樾皱了皱眉。她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一通花销都是用在材料上,都没算上她自己的工费呢。
“我之前也支过五百两,为何如今支不了。”
掌柜的只把牙牌重新递了回来。
“以前是以前,这规矩也是今日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