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的孩子猝不及防,惨叫着收回拳头,难以置信地问:“你是狗吗?”
小竹竿眼中闪着决绝的光芒,偏头“呸”了一口,环视一圈,继而道:“来啊!继续!”
这无疑是挑衅了,他们一拥而上,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这次,为首之人的手腕被死死握住。
“住手。”
张玉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威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个正准备呲牙咧嘴殊死搏斗的小竹竿。
“够了。”张玉庄松开手,平静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沙包。
几番思想搏斗之后,他们终于决定:两个人一起收拾。
他们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个平日沉默不语的六皇子前来阻止时,身在十多步外,他过来只用了眨眼时间。
并且轻松地制止了那个充满怒意甚至裹挟灵力的拳头。
这个六皇子平时太过逆来顺受,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
这是一个修道天才。
所以。
当那几个人都在蜂拥而上时,张玉庄的动作快得几乎难以捕捉。
又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哄孩子已然倒地,或是捂腹,或是揉着手腕,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
张玉庄依旧平静地站着,衣袂未乱,呼吸平稳。
此景太过震撼,那几个孩子没伤太重,可半天都没敢爬起来。
接着,小竹竿对张玉庄说:“谢谢你,但我本来也能应付的。”
“能应付?”张玉庄一愣,看向这个自己比自己还矮一头的人。
“是啊。”小竹竿大咧咧地摊开手说,“他们顶多打伤我,却不至于让我死掉,我负伤,未来几日都不用早起修习。”
“他们还要因为伤人被责骂,我要是多卖点惨,或许还能让他们关个禁闭呢。”
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颇为骄傲。
张玉庄深觉不妥:“他们没收力,你或有性命之忧。”
“那我也咬了他,不算吃亏。”小竹竿依旧不以为然,满脸滚刀肉的模样:“死就死,大家迟早都是要死的。”
而后又气狠狠地念叨着误了放饭的时间,临走时不忘踢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人。
就这么一溜烟跑没了。
可以死,但不能耽误吃饭。
张玉庄:“……”
那个终日沉默面上八风不动的六皇子,面上难得裂出一丝疑惑。
此刻,谢逢野就站在彼时的张玉庄面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的脸,偏头朝身侧问:“那小孩是你啊?”
宁恙早已被这表情逗得捧腹大笑,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