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 / 2)

谢放在心中揣摩着,将手里的信笺缓缓展开——

信中,详细地记录了谢放自除夕那日起,去过几次大榆树胡同的小院,见了谁,每次去又待了多长时间。到了小院后,是不是有外出,同谁外出,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次之外,信中还记录了他在符城同阿笙的各种来往记录,包括他曾同阿笙一起去戏院看过戏,里头还有戏园经理的“证词”。

谢放手里攥着信笺,抬起头,“您派人去符城调查我?”

“为父派人去符城调查你?你这话倒是点醒了我,当初你南下,我就应该派人暗中盯着你,如此,你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不至于让你带了个……带了个……回来!”

谢载功同阿笙到底相识一场,还受过人家的“一糕之恩”,过分的话说不出口,可火气到底压不下去。

他的儿子!

他的二儿子,竟然……竟然是个断袖!

对方还是个哑巴!

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

谢放心中已然猜到,究竟是何人派人去符城调查的他,佯装什么都不知情,他故意询问父亲,“听父亲的意思,不是您去符城调查的我?”

谢载功给生生气笑了,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跪在祖宗画像前的二儿子,“这是重点么?谢南倾,我且问你,这信中所言,桩桩件件,可有半分捏造?

你当着祖宗的面,你告诉我,你同那阿笙,可有半分私情?”

第190章 同生共死

“你别看着我!我要你面对祖宗画像,发誓,说!”

谢放遂转过头,面向祖宗画像,他竖起中间的三指,作并拢状,“信中所言,俱是实情。我同阿笙情同至亲,今生愿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谢载功八个子女当中,老二是的机敏是最肖似他的。

是以,在把人给叫回来之前,他想过老二会避而不答,或是砌词狡辩,可谢放当下的这一套说辞,他给整不明白了。

如果说,谢放一口否认了信中所写的桩桩件件,谢载功定然不会信。

眼下,谢放不但承认了下来,且坦荡地在祖宗面前起誓,愿同阿笙同生共死。

他这一态度,反倒叫谢载功不确定了,他是不是当真对老二有所误会?

谢载功皱起眉,“情同至亲……你这意思是,你同阿笙两人,并非这信笺当中所言,有苟且之事?”

在谢载功的观念里,男子同男子在一起,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勿论谢放同阿笙之间身份悬殊,且后者还是一个哑巴。

更不要说,会对一个男子深情不渝,乃至愿同对方同生共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男人间才有的兄弟义气。

是以,谢载功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恰恰是谢放是将阿笙视为人生的另一半,因此是这世间至亲。

谢放恰恰是摸准了世人对于男子之事的偏见同肤浅,故而故意引父亲“误会”。

谢放不答反问:“敢问父亲,这封信,是由何人交于您的手中?”

方才谢放在祖宗面前,平静地承认了他手中这封信的内容,务必认真地想祖宗起誓他同阿笙两人的感情,这已是令谢载功疑虑去了一半。

谢放问的这一句,更是成功地令生性多疑的谢载功多了另外一层疑虑。

是了。

究竟是何人给他送的这封信?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对方会对南倾在符城的行迹了若指掌,甚至书写成信,寄于他?

从结果推测目的,往往是最为有效的。

他收到信,看了信的内容,大发雷霆,叫来老二对峙。

倘若老二当真同阿笙有私情,他定然会下令罚在祖宗面前下跪,且不许他再去公司,直至他彻底同那阿笙断了联系。

老二的性子他了解。

他若是当真动了情,定然宁可惹怒他,也不愿轻易同那阿笙了断。

如此,老二回公司的日期也便遥遥无期……

谢载功心中蓦地一惊。

他这是……被算计了?

“父亲?”

谢放深知,怀疑的种子已经破土,长出了嫩芽,面上却只做不知。

见父亲长时间没有回应,他这才再次出声轻唤了一声。

谢载功回过神,“是门房交给我的。”

不等谢放进一步开口,谢载功抬高右手,“我知你要问什么,你放心,这件事我调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同老大有关系,还需他自己亲自派人调查。

倘若老二先他一步,到手真查出是老大所为,闹将起来,平白叫外人看了笑话不说,恐怕家宅也难安。

谢放:“如此,儿子先行谢过父亲。”

谢载功“嗯”了一声,忽地问道:“你同阿笙,你们两个当真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

可见,此人疑心之重,绝不会因为亲生儿子的三言两语,便彻底打消疑虑。

谢放举高右手,再次做起誓状,“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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