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厢房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一个侍卫脚步踉跄地冲进来,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惊慌失措,额头汗水顺着脸颊一个劲儿往下流,都浸湿衣领了,大喊:“少爷!大事不好!朝堂上有人弹劾您,说您谋反!”这一嗓子,打破厢房里令人窒息的寂静,惊得梁上灰尘簌簌往下落。
林宇神色镇定,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从容的姿态,仿佛早有预料。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烁着锐利而自信的光芒,伸手稳稳扶住桌沿,身形挺拔如松,不见丝毫慌乱。老管家手中的罗盘毫无征兆地“当啷”一声坠落在地,那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厢房内骤然炸开,仿佛命运无情敲响的警钟,震得人心头一颤。他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纸般惨白,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干了所有血色,整个人身形剧烈晃了晃,脚下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在地。此刻,老管家呆立在一旁,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犹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他急得不停地来回搓手,那双手好似在相互寻找着慰藉与力量。他脸上的皱纹紧紧拧在一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揉捏,活脱脱像个解不开的乱麻团。他那浑浊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深深的担忧,恰似一潭被搅乱的深水,忧虑在其中翻涌:“少爷,这明摆着就是栽赃陷害啊!温体仁那老贼,心狠手辣,行事手段阴毒狠绝,咱们如今可到底该如何是好?”
林宇弯腰捡起罗盘,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度,起身时背脊笔直,眼神中透着掌控全局的沉稳。他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眼中闪烁着胸有成竹的光芒,声音沉稳而有力:“那些食物也许就是我们的突破口。”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心腹,“快去把周延儒大人请来,他为人正直,在朝堂上威望高,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再派人悄悄调查黑风寨和温府往来,我就不信他们能做得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没有!”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着破局的决心,让众人原本慌乱的心,不自觉地安定下来。
一个心腹握紧腰间佩刀,指节都因为用力发白了,满脸担忧地开口:“少爷,温体仁在朝中党羽多得很,眼线像蜘蛛网一样遍布京城。就怕……”他没往下说,但话里担忧和恐惧谁都听得出来。
“我懂。”林宇抬手打断他,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容,眼神里透着股狠劲,步伐稳健地走到窗边,一把掀开厚重布帘。窗外,乌云像要压下来,狂风卷着落叶拍打着窗棂,一看就是暴风雨要来了。他凝视着窗外的风雨,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意,“可咱们已经没退路了。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的阴谋,注定不会得逞!”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老管家满脸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着的小包。一层又一层,他缓缓揭开,里面静静躺着几块保存得极为完好的压缩饼干。看着这些饼干,老管家的眼眶微微泛红,这是林婉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塞到他手里的,每一块都饱含着她无声的关切与善意。“少爷,您可一定得保重啊。老奴跟着您这么多年,您啥为人我最清楚,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那温体仁老奸巨猾,咱们……”他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林宇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老管家肩膀,脸上的笑容温暖而自信:“放心吧,管家。这场戏,该我们反击了。他们敢出招,我就敢接。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啥花样!”说完,他又低头看向手里罗盘,目光坚定深邃,好像透过这小小罗盘,看到了未来路,看到了这场斗争最后的胜利。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他坚毅且自信的脸庞,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像上天在对这场阴谋怒吼,也似在为他的决心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