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公司里？”
高雅一下子就看到他车窗外的山林了。
慕阳：“……”
一时高兴，忘了做好遮掩再打视频电话。
现在挂断再重新打语音电话，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慕阳声音压低了，不是怕人听到，是心虚的表现。
他说道：“我要去工厂视察一下，工厂地处有点偏僻，在半路上呢。”
“就你一个人？”
慕阳笑着：“老婆，我好想你。”
扯开话题，不想被老婆追问下去。
“老婆，你似乎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
通过视频，慕大少爷能看到自家媳妇儿心情不好。
“四婆的孙子出事了，快要结婚的了，两天前的深夜从未婚妻家里回来，遇到鬼了，被几个女鬼带走。”
慕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有时候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唉。”
“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总说人各有命吗，那或许就是他的命了，你也说过有些劫数是怎么避都避不开的。”
慕阳只能这样说。
“嗯，我知道，就是忽然间有点感慨而已，这人世间呀，还是太苦了。”
下辈子，她不想来了。
她过得不苦，但她见了太多的苦。
唐小姐说，当个不被管制的鬼，反而比做人更轻松。
唐小姐都不想去投胎转世，因为下一辈子，她未必能再当个人。
一想到有可能会投胎成动物，唐小姐就想继续当个鬼。
“人世间也有很多美好的，想些好的，不要想那些不好的。那些都是因果。”
高雅忽然笑了起来。
“慕阳，你被我污染了。”
慕阳也笑，“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们是夫妻，不是你被我改变，就是我被你改变，总会有点改变的。”
“你现在到底要去哪里，还是自己一个人，不用骗我了，你撒谎虽说脸不红气不喘的，但是你撒谎了，就会错开话题，眼睛也会不停地眨着，那是心虚的表现。”
慕阳心虚地强词夺理：“我又没有睡着，眼睛当然会不停地眨着，谁醒着时，眼睛不眨不动的？”
“慕阳！”
高雅严肃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