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应绵拒绝了。
温澈森没理会他那没什么力度的抵触,应绵根本连再动弹一下都不乐意了,他这是好心帮忙。
温澈森蹲在他旁边,这一来一回的事,应绵还记得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顶上。衣柜还开着,温澈森看到衣服下面有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很多不同材质和颜色的丝带,有几条明显是用针线织的,还上面还绣有可爱的公仔图案。
“这都是妈妈织的吗?”
“嗯。”应绵脸上有自豪的神色,“是啊,这是冬天戴的,这是春天戴的,这个布料不会刺挠。”
看着应绵眉飞色舞,笑容纯净的样子,温澈森突然觉得他什么情绪都没了。
“应绵。”
“嗯?”
温澈森只定定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两个人离得很近,应绵迷茫了一瞬,很快就抓住了他摸他脸的那边手腕,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做什么。
“我先帮你换抑制贴吧。”还是温澈森先松开了手,“解一下扣子。”
“不要。”应绵的表情不知因何,低落了一些。
“那我帮你解。”温澈森很是不容置疑地将手伸向他的衣领,上位者气息十足,两个人的视线也正一高一低,在这种时候颇有种不对等之感。
这次应绵没有来抓他的手,只是偏过了头,有些赌气般。温澈森单手将那扣子解开了两颗,应绵的脖颈裸露在了空气中,锁骨微微凹陷,脖颈的线条流畅,那块地方的肌肤看上去也很细腻。
大概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那两处淤痕,上面还有刚撕下不久的药贴的痕迹,还有点红意,应该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撕下来的。
这就是那项圈压制之下的东西,温澈森抬手抚弄了几下,不知道已经淤积了多少年,想起在那收容所里应绵不言不语的样子,他解下那镣铐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应绵自然更好接受又回到最初。
不过如果真是那么好解答就好了。温澈森的胸口好像灼烧着其他感情,可能是一种怒意,生骇不已,滚烫着将要沸起。
“很难看吧。”应绵突然说,他看上去并不多难过,但是语气低低的,“我也知道难看。”
“不难看。”温澈森说,他喘了一下,突然跪直在地上,把自己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
“怎么了?”应绵一时没敢看,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温澈森这么做的意图,他看到温澈森的肩膀处有一大片伤疤。
这就是他几个月前在灯塔那边受的伤。
温澈森的身材很好,肌肉紧绷结实,那直下的线条很有力量,有些冲击,但腰又窄,穿上衣服是看不太出来。肩膀上的伤集中在后面,看这形态是已经恢复了大半了,但那几道已经增生的深长的疤口还是吓人。